魏曕便放弃,儿子太小,就算殷氏受委屈,也不会在儿子面前表现出来。
殷蕙梳好头,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家三口就往勤政殿去。
这是为父子俩摆接风宴,厨
魏曕抱起衡哥儿,回答衡哥儿串问题后,轮到魏曕问:“爹爹不在家时候,你娘有没有生病?”
衡哥儿想想,点点头。
魏曕眉头深深皱起:“严重吗?”
衡哥儿不是很懂什叫严重。
毕竟是小孩子,魏曕低声将乳母叫过来,问乳母。
纱帘尚未卷起,魏曕侧躺着,看着她缓步移动身影,背影依然?讼福挥胁喙椿蜃绰冻龆亲樱拍芸闯鏊匙派碓小?
这半年他在边疆风餐露宿自然艰苦,她又要照顾衡哥儿又要挂念他,自己还是双身子,想来也不容易。
耳边又浮现她说她噩梦醒来偷偷落泪话,魏曕再无怠意,坐起来。
殷蕙刚擦完脸,还要梳头,见他撩开帐子,奇怪问:“怎不多躺会儿?”
魏曕:“去看看衡哥儿。”
风头,怕是会有些想法。不是魏曕猜疑兄长,实在是兄长夸赞他时笑容,看似温和真诚,实则透出生疏来。
魏曕露出丝苦笑。
大哥介意什?他再立功也越不过他去,难不成父王还会因为他这点战功就改立世子?
根本不可能,父王不会,他也没动过这种念头。
皇祖父要父王守卫燕地北疆,这也是后代燕王们职责,大哥从文治理燕地,他志向便是协助大哥守好边疆。
乳母疑惑:“夫人直都好好啊,不曾生病。”
衡哥儿:“你撒谎!那个杜郎中来好几次,都看见!”
乳母怔怔,随即笑出来,对魏曕道:“三爷,夫人有孕,所以杜郎中定期来给夫人把脉,五郎误会。”
魏曕已经明白,让乳母退下,他继续问儿子:“有没有人欺负你娘?你娘有没有哭过?”
衡哥儿摇摇头:“谁要欺负娘?为什要欺负娘?”
当爹想儿子,天经地义,殷蕙没再多问。
衡哥儿早醒,想来找爹爹娘亲,被乳母想方设法地劝住,夫妻俩久别重逢,小孩子不懂,乳母能不懂?
魏曕衣袍齐整地跨出堂屋,就见衡哥儿蹲在院里槐树下,拿着根细细小树枝在戳什。
魏曕走到侧廊中美人靠上坐下。
衡哥儿瞧见爹爹,立即丢小树枝跑过来。
想着想着,可能是殷氏睡得太香,魏曕也跟着睡小半个时辰。
睡前没觉得累,轮到要起来时候,魏曕才意识到家里床有多舒服,他已经半年多都没有如此享受过。
“您再躺会儿?们收拾还要阵。”看出他懈怠,殷蕙笑道。
魏曕便让开地方,让她先去洗漱。
金盏、银盏进来伺候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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