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曕隐含不悦地问,担心自己妻子近墨者黑,也不满纪氏占她那长时间。
殷蕙笑道:“不是与二嫂近,是她常常来找,既然来
魏曕趁机教导儿子:“祖父不喜欢咱们喝酒,你长大少喝。”
衡哥儿点点头,问:“爹爹,什叫伶人?”
魏曕抿唇,冷声道:“戏子歌姬都叫做伶人,二伯父就是因为亲近伶人被罚,你长大后也不要接近伶人。”
衡哥儿懂,喝酒不好,跟伶人玩也不好,都会被祖父惩罚。
回到澄心堂,魏曕提醒殷蕙:“二哥被父王禁足,若二嫂过来,你说话注意些。”
“二伯父。”衡哥儿懂事地招呼道。
魏昳这才看见他们父子俩,强扯出个笑脸来。
魏曕虽然心中疑惑,却没有问什,猜到二哥可能在父王那里挨数落。
他不问,魏昳叹口气,大手揉揉衡哥儿脑袋瓜,低声朝兄弟吐苦水:“六月里多喝点酒,正好个伶人路过,不小心着她道,这事不知怎让父王知道,刚刚把叫过去好顿骂,还罚禁足个月,你说说,你跟大哥都立功,却……”
他被禁足事根本瞒不住,还不如自己大大方方先自嘲遍。
殷蕙怀孕后用都是殷家胭脂铺精心为她调制种面霜,无色无香,涂在脸上轻薄透气。
第二天魏曕洗过脸,她就递盒给他。
魏曕下意识地看向两个丫鬟。
金盏、银盏早低下头。
大男人还在别扭,殷蕙将他拉到屏风后面,按在床边,打开盒子挖指头出来,飞快抹在他脸上,低声嫌弃道:“都快糙成树皮,都亲不下嘴。”
殷蕙想想,猜测道:“父王知道二爷屋里又添人?”
魏曕点头。
殷蕙都有点同情纪纤纤,要说纪纤纤也是个大美人,二爷怎还整天惦记外面野花野草,别时候惦记也就罢,公爹在边关抗击金兵,他竟然还敢犯糊涂。
不出所料,下午纪纤纤就来朝她发牢骚,从殷蕙歇晌起来直唠叨到黄昏天暗才离去。
“你们关系何时这近?”
魏曕想到殷氏信。
他能理解父王愤怒,如果将来他去打仗,衡哥儿还有心思花天酒地,他也会罚衡哥儿。
“喝酒误事,二哥以后少喝些。”
“嗯,等出来,再请你喝……吃席,替你庆祝。”
魏昳背影沧桑地走。
魏曕只好坐着不动,默默地让她抹匀。
“以后您早晚都涂遍,争取年前养回来。”涂好,殷蕙将盒子塞到他怀里。
魏曕接住盒子,没说什,吃完早饭牵着衡哥儿去静好堂给温夫人请安。
殷蕙身子重,就不走来走去折腾。
魏曕父子俩回来时,碰到魏昳,穿着官袍,脸色很是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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