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蕙也装作听得很认真.
午后,殷蕙趁天暖洗个澡。
正坐在次间晒头发时候,魏曕回来,带着身酒气。
最近他们兄弟几个应酬都多,这家吃完吃那家,今日去是郭家。
见魏曕进来后就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殷蕙吩咐金盏:“快给三爷端碗醒酒茶。”
纪纤纤稀奇道:“说起来,你怀孕前三爷专宠你,你买那两个美貌通房派不上用场,可从你怀孕到现在,就算三爷去年十月才从战场回来,到现在也两个多月,那两个通房点动静都没有?还是已经怀上,藏着掩着怕被你发现?”
因为殷蕙这边没有庶子,很多时候纪纤纤找她抱怨四郎事都像对牛弹琴,纪纤纤就希望澄心堂也快生个庶子出来,到时候妯娌间更能说到块儿。
殷蕙心想,那两个通房压根就算不得通房,因为魏曕根本没有去睡过她们,甚至魏曕让她安排这两人,也是那年徐王妃特意提起,魏曕才如此敷衍下。
没有庶子就意味着少很多麻烦,殷蕙对此乐见其成,所以她没有向纪纤纤说出真相,只笑道:“三爷不热衷女色,看怀循哥儿都隔整整两年,她们没那容易怀上。”
纪纤纤啧啧道:“该不是你动什手脚吧?”
衡哥儿遇到什麻烦,可以向他求助。
除他,还有殷氏。
殷氏刚嫁过来时候性子与母亲颇为相似,这两年看着硬气不少,连纪纤纤在她面前都收敛傲气,殷氏应该不会教儿子忍气吞声那套。
初八这日,纪纤纤又来澄心堂做客,除二郎、四郎、庄姐儿,她把四郎新得太监李让也带过来。
坐在堂屋里隔着琉璃窗晒太阳,纪纤纤指着四郎身边高挑少年道:“看,那就是二爷给四郎挑伴读太监,叫李让,今年都十五,跟二郎身边刘进个年纪。”
金盏忙去厨房,银盏也退下。
殷蕙正色道:“二嫂休要胡说,可不敢背上残害王府子嗣罪名。”
普通富贵人家或许还会闹出几件妻妾互相谋害对方子嗣事,在燕王府,有燕王、徐王妃当家,根本不可能。
这玩笑确实重,纪纤纤忙道:“没有最好,如今你身子恢复,她们更没希望。”
殷蕙不想再聊这些,问纪纤纤都给四郎准备哪些带去学堂东西,有二郎在前,纪纤纤更有经验。
纪纤纤心不在焉地提几样。
殷蕙道:“四郎身子特殊,二爷是怕伴读太小照顾不周吧。”
纪纤纤哼道:“对个庶子倒是够上心,多把这些心思放在差事上,也不至于天天被父王骂。”
殷蕙就没有说什。
纪纤纤打量她眼,放低声音问:“都生完四十来天,你身上可干净?”
殷蕙笑笑:“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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