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曕无意识地捏捏她手。
他不解殷闻,但从廖秋娘事上,就知道殷闻不是善类。
冯腾还是过于鲁莽,要干脆当没有这回事,要就斩草除根,免留后患。
个男人被废那里,此仇不共戴天,真弱者也就认,殷闻曾经是殷家家业唯继承人人选,春风得意,手里有钱有人,怕是咽不下
魏曕知道,不过具体经过是他自己查到,她顾虑廖秋娘清誉,只简单归因于殷闻得罪廖十三。
“记得,他与殷闻不和。”
“是啊,详情祖父也没有跟说太清楚,总之殷闻肯定把廖叔得罪狠。按理说这事过去快两年,不值得再提,不过,就在前几日,殷闻被人打,据说,以后可能再也无法生儿育女。”
魏曕顿顿,问:“你怀疑是廖十三做?”
殷蕙:“不会,真是廖叔话,他不必等这久。”
殷闻残,殷蕙并没有登门探望。
早在燕王府要与殷家结亲,二叔二婶不惜散播谣言也要试试让这门婚事落到堂姐殷蓉头上时,她与二房家就没有什亲情可言,待她说服祖父将殷阆过继到父亲名下,两房连表面和气也彻底撕破,等到殷闻欺凌廖秋娘她则公然站在廖家侧甚至还提携廖十三进卫所,二叔家肯定将她视为仇人。
这时候她就算想做做面子活儿,二房不会领情,更何况,她也没必要再与二房虚与委蛇。
只是临睡之前,想到殷闻个年纪轻轻男人竟然废,殷蕙多少有些不安。
这仇太深,殷闻对冯腾,真能做到忍气吞声吗?
魏曕:“那就是冯腾。”
殷蕙知道他是聪明人,聪明人点就透,遂越过推测过程,只说她顾虑:“虽与殷闻没什兄妹情分,却知道他是个心狠手辣之人,这次他栽这大跟头,就怕他跟冯家来阴。您想,冯大人光明磊落,来明冯家父子俩谁都不怕,怕就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上辈子冯腾与魏曕切磋,纯粹因为意外才沦为废人,公爹痛惜人才,魏曕还是亲儿子,公爹都冷落他年。
如果冯家父子真被殷闻报复,公爹得多震怒,那时候,哪怕只是殷闻出手,整个殷家可能都会被连累,包括她与魏曕。
殷蕙告诉魏曕,就是希望魏曕自己有个提防,也随时提醒点冯家父子。
“怎还不睡?”
旁边被窝里,忽然传来魏曕低沉声音,清冷得不禁让人怀疑,他其实也直醒着。
“是不是翻身动静太大?”殷蕙小声地问。
魏曕朝她这边转过来,道:“这几日你似乎都心神不宁。”
殷蕙惊讶于他敏锐,只是既然都被他看出来,殷蕙想想,钻到他被窝里,抱着他道:“您还记得廖叔为何要离开们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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