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曕能感受到,接过茶碗,低头喝起来。
有些事情
夜里是不用守灵,除徐王妃、魏旸还留在勤政殿,其他人都先离开。
澄心堂。
魏曕外出这数日就没有洗过澡,路上没法洗,到驿站,父王沉浸在悲痛中没有叫过水,他们做儿子也不好在这时候讲究。
照例先让人备水,魏曕才跟着殷蕙进厅堂。
循哥儿被乳母抱走,衡哥儿本想与爹爹亲近亲近,被殷蕙用眼神示意他先回房。
燕王微微抽抽眼角,扫眼身边众人,他叹口气,闭着眼睛摆摆手:“除何景,都下去吧。”
魏旸欲言又止,看向母亲。
徐王妃非常解燕王脾气,说不二,而且她也经历过丧父之痛,心里难受时候,什安慰话都没用,只会让人为多余应酬烦躁。
王爷安慰她,她得面露感激地听着,轮到王爷,王爷不喜这种虚话,他们就得闭嘴。
“都退下吧。”
内殿。
魏昳、魏曕、魏昡也都守在榻前。
燕王仍然闭着眼睛,王府郎中何景正在为他号脉。
“好端端,你们父王怎病?”徐王妃担忧地问魏昳。
魏昳叹口气,简单地解释遍。
衡哥儿很懂事,乖乖走。
魏曕脸虽然憔悴,却依然冰冷,纵使上辈子也经历过这段,殷蕙也看不出魏曕为先帝死究竟有几分悲伤。
“先喝口茶吧,嘴唇都干。”殷蕙倒碗茶,端过来,目光温柔,声音也温柔。
温柔有多种,全都通过语气眼神而变化,有温柔令人心安得到慰藉,有温柔,会令人心动生欲。
此时此刻,殷蕙只想安抚魏曕心中可能会有悲伤。
徐王妃做主,与魏旸四兄弟都离开。
过两刻钟左右,郎中何景出来,道燕王伤心过度伤元气,他只能开调理方子协助王爷调养,剩下,得王爷自己走出悲痛。
徐王妃明白,见魏昳三兄弟风尘仆仆,都是没休息好样子,道:“你们先回去休息吧,王爷这边有们守着。”
魏昳、魏曕、魏昡都不肯走,要起守。
群人就都守着家之主,黄昏时,燕王恢复点精神,叫妻妾儿孙们进去见面,要他们尽心替先帝守灵,除非他召见,谁也不用再来探望。
魏旸露出怒色,不能责备先帝,他就朝三个弟弟发脾气:“你们怎照顾父王?但凡你们尽心伺候,父王也不至于病得这严重!”
魏曕垂眸,魏昡瞪眼睛,魏昳刚要解释,徐王妃皱眉看过来,对儿子道:“谁也不想这样,都少说两句吧。”
魏旸哼声,走到何景身边,又换上副忧心忡忡面孔。
燕王悠悠转醒。
魏旸激动道:“父王您醒!您现在感觉怎样,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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