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蕙刷地红脸。
腊月下旬,魏曕开始休假,还真挑个阳光明媚好日子,陪殷蕙去郊外跑马。
不过短暂休息后,大家就又开始
“以后再有委屈直接告诉,你不说,如何知道你怎想。”端详片刻,魏曕低声道。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让他变得甜言蜜语张口就来,亦或是见到她便笑脸相对,魏曕做不到,可她若有什要求,只要不过分,他都会尽量满足。
殷蕙抿唇,明白昨晚她汹涌眼泪也让他误会。
其实这辈子魏曕对她很不错,她没什可抱怨,她控诉是上辈子那个魏曕。
“没委屈,,也不知道昨晚怎回事,哎,不提,您也忘吧,就当没发生过。”
殷蕙手拿着只鸡蛋,朝他这边偏偏头,小声问:“做什?忙着呢,等会儿让孩子们看见没法解释。”
魏曕看着她道:“帮你。”
殷蕙顿顿,道:“不用,别耽误您去当差。”
魏曕便走过去,直接将坐在椅子上她抱起来。
殷蕙还维持着敷眼睛姿势,胳膊举着,鸡蛋稍微往上挪挪,睁开眼睛,看到他神情寡淡脸。
因为睡前哭通,次日早上殷蕙醒来,就察觉眼睛那里不对劲儿,肯定肿。
趁魏曕还没醒,殷蕙先下床,低声吩咐金盏去拿两只热鸡蛋来。
金盏笑着去取。
殷蕙自然注意到金盏那抹偷笑,这丫头,也不知道误会到哪里去。
等魏曕挑开纱帐,就见她坐在梳妆台前,拿剥壳儿鸡蛋在眼皮上轻轻滚来滚去,发现他在看,她还侧过去。
殷蕙摸到他衣摆,轻轻扯扯。
魏曕看着她撒娇样子,笑下:“肩膀都被你咬出血,你让当没发生过?”
殷蕙动作顿,居然咬得那严重吗?
她躲开他手里鸡蛋,想看看他伤。
魏曕挡住她手,意味深长道:“晚上再说。”
在魏曕看过来之前,殷蕙及时闭上眼睛。
魏曕将她放到床边,他抢过那两颗温热鸡蛋,学她那样辗转。
殷蕙已经擦过脸,除眼皮肿,脸蛋白白净净,嘴唇也如樱桃红润诱人。
魏曕莫名想起新婚夜她,紧张地动不动,他只是俯身靠近,她脸都红透。
十年即将过去,她好像都没什变化,除胆子大些。
魏曕想到昨晚。
她哭得那委屈,咬得那用力,显然是在心里介意他沉默寡言,平时不敢表现出来,憋得狠,旦找到宣泄口,眼泪便决堤。
魏曕还记得殷阆成亲前,她以姐姐口吻提点殷阆对妻子好些,说女孩子都喜欢温柔体贴夫君。
如此看来,她也直在渴望他能温柔待她吧。
“过来。”魏曕挂起帐子,再坐到床边,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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