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曕看向水盆中水。
印象中殷蕙,大多时候都很善解人意,偶尔才会耍耍小性子。
可今晚她,简直不可理喻,他说出表妹凄惨,是解释他为何要暂时收留表妹,她却想配合表妹,劝他纳妾。
表妹对他没有私情,只求个名分不求宠爱,如果殷蕙不介意,他给表妹个妾名分也无妨,既能保证表妹下半生安稳,又不用说服表妹去接受另段可能会刺激她婚姻。这种安排,对他与殷蕙没有实质影响,无非
她语气多温柔体贴啊,可这话却像点燃魏曕身上不可见条火线,直接把魏曕炸起来,愤怒离去。
走就走,殷蕙翻个身,面朝里面侧躺。
上辈子气成那样她都睡着,如今她早有准备,大不就与魏曕做对儿相敬如宾表面夫妻,有何煎熬?
外面,魏曕路走到堂屋门口,挑开帘子,迎面就是片滴滴答答雨幕。
潮湿清凉空气化成风,吹到他脸上。
量直接要纳温如月做妾。
这辈子他稍微暖些,她又为他生三个活泼可爱孩子,他知道在乎她感受,所以先说不纳妾哄她,然后再倾诉番温如月可怜,都那可怜,她殷蕙若是个贤惠明理妻子,是不是不该再让魏曕为难,该主动支持魏曕纳温如月,给她可怜表妹个温暖可靠家?
话术虽然不同,目都是样。
殷蕙再次看向魏曕,目光忽然变得柔软起来,用怜惜口吻道:“原来表妹竟然吃那多苦,既然如此,王爷就如她所愿,纳她吧,让表妹能够安心地住在王府。您放心,不会介意,不会为此拈酸吃醋。”
魏曕难以置信地看过来。
吱嘎声响,是金盏端着水盆从水房那边出来。
魏曕退回去,在旁银盏战战兢兢偷窥下,坐到北面椅子上。
金盏端水进来,看到王爷居然从内室出来,吃惊,却也不敢多问,低着头将水盆放到王爷面前,她也蹲下去,准备伺候。
“退下吧。”魏曕淡淡道,此刻他只想个人静静。
金盏、银盏不敢违背,退去廊檐下。
刚刚为澄清误会,他耐心解释那多,可她竟然从抗拒表妹,变成心疼表妹?
心疼可以,他确实亏欠舅舅家,本就有责任保护表妹以后安稳,殷蕙是他妻子,是表妹表嫂,怜惜照顾表妹也是份内之事,但那不代表他要把表妹变成自己屋里人,更不需要自己妻子用将他推出去方式去怜惜表妹!
“说过,不会纳表妹做妾。”
魏曕冷着脸转身,吩咐外面金盏、银盏送洗脚水进来。
殷蕙躺回被窝,看着他布满怒气侧脸,只觉得好笑,试探着道:“做妾是委屈表妹,那就给表妹请个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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