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抒庭拧下眉心,目光落在简迟身上,熟悉讽刺与深意,仿佛能读出‘又来个’四个大字,或者是‘朝三暮四’‘见异思迁’,总之绝对不会是什好意思。简迟想要插话,又感觉完全没有他解释余地,闻川和沈抒庭两个人看上去比他理智得多,字句夹枪带棒,不急不徐,没有任何过分词语,气
这句仿佛逼问话让沈抒庭多丝细微不悦,收回瞥过闻川视线,放在简迟身上,从容疏冷地开口:“你要和他走吗?”
带着只有简迟可以听出来飕飕冷意。
警告意味太过明显,简迟刚想脱口‘可以吗’咽下去,心底叹声气,看向闻川漆黑双眼,“你先回去,和会长还有些事情要说。”声音越说越轻。
大概是课堂上走神和太过匆忙离开,让闻川默默跟随到这里。简迟感到意外,夹杂细微动容,没有想到闻川会这样关心他,也正是因为这个,他才更加抱歉心虚。
“不要骗,”闻川冷声开口,对简迟拒绝倘若未闻,“是他说什,拿什东西威胁你吗?”
“谁在外面?”
身后传来沈抒庭询问,夹杂丝淡淡压迫,简迟张张唇,不知道该先回答沈抒庭还是先问闻川为什会在这里。
闻川没有给他选择时间,反手关上门,迈开长腿挤进办公室,逼得简迟不得不后退。
外来陌生气息让沈抒庭掀起眼皮,微不可见地拧下眉,随即松开变为平常冷静,缓缓靠在真皮椅背上,“有事吗?”
“来接人。”
指骨‘扣扣’敲在实木桌上,沈抒庭祖母绿双眸锁定闻川,褪去最后丝温度。比起闻川浑身上下生人勿进敌意,这种寒意来得更加疏离直观,高不可攀,哪怕还未开口就已经展现出浑然天成且不容抵抗掌控力。
“这里是学生会办公室,”沈抒庭说,“没有其他事情,请出去。”
“学生会会长就可以私自扣留学生吗?”
“你是在指责吗?”
闻川毫不留情地吐出个字:“是。”
闻川从喉咙里吐出三个字,多发个音节对他而言都是没有必要浪费,说完后根本没有在意沈抒庭反应,望向站在旁简迟,眉眼间冷意消散少许,“收拾东西,带你走。”
简迟下意识转头看向沈抒庭,这个不加思考动作让沈抒庭微深眼底划过丝波动,闻川周身空气骤然冷下来,没有注意到简迟犹豫开口:“能……”
“不能。”
沈抒庭薄唇轻启,打断简迟未说完话,起身从办公桌后踱步过来,停在离闻川三步之外距离,“他需要留在这里。”
闻川盯着沈抒庭清冷双眼,低声中含着隐隐危险:“要个合理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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