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糟糕透,但简迟只能咬咬牙,扶着床沿站起来。房间很大,同时也很暗,从床头柜子和头顶灯样式来看,并不是什便宜货。简迟心底划过各式各样猜测,可以肯定是,他已经不在船上。这个答案在推开房门后得到更加准确证据,顺着不远处螺旋式楼梯,下面房间和客厅览无余,处处洋溢贵气装修让简迟心底打着鼓,隐隐猜到这是哪里。
“有人吗?”
简迟试探地喊声,扶着墙壁朝楼梯方向走去,刚踩上节楼梯,低沉嗓音从头顶传来:“你在做什?”
这猝不及防声让简迟猛地抬头,白音年站在上面楼梯,垂首打量他,黑色衬衫挽到小臂,露出结实匀称肌肉线条,棱角分明脸上看不出多余情绪,眼神陡然凌,“小心。”
晚秒,四肢虚弱简迟无法收回踩空脚,
怪,但难以找到合适形容词去描述,就在简迟试图深思这种不对劲时,白希羽开口:“简迟,谢谢你过来。”
这让本就不解简迟加深迷茫,如果没有记错,明明是白希羽强烈要求他过来。只能再次问道:“你有什事要告诉吗?”
白希羽沉默下来,许久后轻声说:“真不想这样做,可是没有办法,哥哥他发现个……个对来说很重要事情,他拿来威胁,从上船那天开始就在犹豫,犹豫该不该听他话。简迟,你相信,真把你当作朋友,这些事情不是出于本意。”
当他抬起眼时,简迟才发现里面已经噙满泪水,夜色下粼粼闪着,委屈但真挚。简迟不明白,“白书昀让你做……”
最后两个‘什’来不及脱口,张满是刺鼻味道手帕从后捂住他口鼻,根本连反应时间都不够,更不要提挣扎,等意识到切都策划好时,简迟意识已经开始流散。
闭上眼最后刻,他看见白希羽泫然欲泣脸,电光石火之间,明白开始违和来自哪里——白希羽眼底不再有熟悉天真澄澈,那只是双普通,含着无奈与算计眼睛。
他怎没有更早点发现?
微弱光透过眼皮刺着许久没有见光眼球,首先是疼,太阳穴像敲着钉子阵阵疼。简迟缓慢地,艰难地睁开眼,除五感,身体和四肢仿佛浸在水泥中无法动弹,气息堵在胸口得不到疏解。又过很久,简迟不知道是多久,他才感受到手上知觉,然后是胸口,双腿,脚掌。
身下是张床。他察觉到这点。
“咳……”简迟原本想要发声,干得烧起来喉咙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他不知道那人给他闻什东西,虽然意识清醒,但比挨打好不多少。简迟艰难地坐起身,下床就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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