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微微发颤,叫得简迟心底弦都跟着乱。
简迟不知道季怀斯怎样发现他,悬在半空手找不到放下去位置,耳垂承着湿润而急促气息,季怀斯向来温和嗓音再不复从前平稳,开口竟然泛哑:“终于重新见到你,抱歉,全都是错,是疏忽才害你被人陷害。”
悬着心点点往回落,简迟缓缓抱住季怀斯后背,将那些复杂思绪全部扫去脑后,“不是你错,也有不对,没有足够警惕,让你担心那久。”
“已经听沈抒庭说,”季怀斯依然没有松开这个怀抱,靠在简迟耳侧,像是要把他就此揉进身体里,“你受伤,左腿是吗?刚才看见你走路有些不稳,现
怎才发现’表情,“认识,他是弟弟。”
简迟实实在在愣,又有些恍然大悟,“你们是兄弟?”
“看样貌不好认,那小子在白音年身边这多年,越来越人模狗样,等你听到名字就不奇怪,叫韩负,”韩负自己先笑,“够像兄弟吗?”
简迟忍不住笑,“这个名字很特别,你和韩助理在白音年身边很多年吗?”
“刚出社会没多久就被他挖来,”韩负说,“虽然接触不如弟弟多,但还算解白音年平时样子。”他这话是看着简迟眼睛说,带些意味深长,“你信吗?们以后还会见面。”
简迟没来由地眼皮跳下,韩负已经换个正常话题:“再过五天石膏就能拆,难度不高,你随便找个医生来做,但不要自己瞎弄。后面个月还是不要有奔跑之类剧烈活动,免得二次受伤。”
坐在回去车上,简迟依然有种不真实感,周围景象换轮又轮,困意也席上再退散,当圣斯顿标志出现在前面,简迟除腾起第次来时紧张,还有种莫名其妙松口气释然。事实上,尽管他再怎讨厌圣斯顿制度,这里已经成为川临中除家以外他最熟悉地方。时间很巧错过课间休息,也帮助简迟摆脱轮新围观和舆论。
不知道是不是沈抒庭提前打过招呼,教导处老师没有询问这段时间发生事,更没有处罚简迟,简单几句对伤势关心后就让他去学生会取之前落在船上行李,不知道这步是不是也在沈抒庭要求范围内。简迟只能怀着满心不情愿来到学生会,心想昨天才决定不要见沈抒庭,结果第二天就打破这个话。徘徊在会长办公室门口,迟迟没有敲下去。
大概是老天也看不下去他为难,派来个难度等级更高任务横档在前面,简迟抬起手还没有落下去,不远处嗓音暗藏钩子般扯过思绪,没来得及回头,落入个紧紧,满满,夹杂淡淡栀子香怀抱。
“简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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