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迟想不明白,他被困在白家那几天也不见白音年对他有多在意,除离开前晚上喝醉白音年做出些奇怪举动,但是醉人简迟勉强可以谅解。现在时隔段时间,简迟本以为他和白音年再次碰上后互装作陌生人才是最好相处模式,然而他们没有点默契,简迟都不知道他拉着自己说这些是为什。
迫不及待想要离开心情似乎被白音年窥探到,他拉近步与简迟之间距离,从刚才泛泛之交瞬时稍显亲密。简迟下意识看向不远处与人应酬季怀斯,刚才他能成功逃出来也是多亏有人认出季怀斯三人,没脸没皮地上来拉近乎,毕竟不能在老子面前说上话,能在儿子面前混个眼熟也是好。这个时候季怀斯面前人已经换,简迟提着心正打算后退拉开和白音年之间距离,耳边似有若无地划过道低沉气音。
“你是在看你小男友吗?他知不知道你和沈抒庭关系,还有邵航。”
简迟忍着把蛋糕往白音年脸上招呼冲动,咬牙低声问:“怎听不懂您在说什?”
白音年不明显皱下眉,没有回答简迟反问,而是冷不丁说句毫不搭边话。
晚宴有条不紊地进行,耀眼水晶吊灯照亮整个会场,所有宾客面带微笑,光鲜亮丽容貌与衣着显得宴会派和谐。简迟找借口去拿点心,实则是不想被季怀斯和沈抒庭继续夹在中间。侍者端着酒路过询问他是否需要,简迟本想拒绝,只手从他身后取走杯香槟,低沉说道‘谢谢’。
简迟后颈绒毛竖起,不用回头已经有想要走开冲动,端着还没来得及吃盘蛋糕默默朝旁挪几步,白音年出声叫住他:“看见就想跑吗?”
“原来是白先生,真巧,”简迟故作惊讶,掩饰自己刚才偷溜,“以为是别人,没有注意。正准备去旁边坐会,先失陪。”
白音年轻晃香槟,修长腕颈露出块黑色机械表,垂首抿口,“你还是不做表情时样子更顺眼。”
简迟端着那盘蛋糕:“……”白费他演技。
“今年二十七。”
酒杯后唇不明显地向上勾下,放下香槟时白音年表情恢复如既往冷沉,“还以为你早就看见,刚才进场时候,可是眼就注意到你们。”
简迟听得出白音年话中意味深长,尤其在经历两次绑架以后,这些有钱人有事没事就查人背景做法给简迟留下深刻阴影,他总感觉白音年早已知道他和季怀斯几人纠缠,声音小下去,“白先生眼神真好。”
“你说什?”
“没什,”简迟说,“先走。”
白音年发出声短促得随即融入空气轻笑,“你以为听不出你在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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