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迟第回看出季怀斯撒谎。
方才慌乱在冷风中逐渐磨平,简迟想起他最开始想要同季怀斯好好聊聊这段关系想法,每次都会被突发意外打断,最终从来没有次能够好好进行下去。
“已经不是第次,对吗?”
哪怕是质问,季怀斯依然维持着最基本自持,这张脸在笑起时斯文温雅,即便此刻没有表情,也并不带有简迟以为厌恶或失望。可就是这样,简迟才更止不住心颤。
“对不起。”
“道歉是代表承认吗?”
简迟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对着季怀斯眼睛,像是被什东西束缚住喉咙,每说个字都是种残忍。
简迟想起他离开宴会前听到最后声呼唤。
模糊两个字变得越来越清晰,敲击耳膜,逐渐与季怀斯声线完美契合。
可是那个时候他急于找到闻川,根本没有在意,简迟不知道季怀斯是在什时候出现,又为什不出声。他就站在不远处,目睹他和闻川全部谈话,将自己隐匿在黑暗中。
简迟感觉风将双手掌心刮得发冷,闻川迎面季怀斯凝视丝毫没有被撞破慌张,淡漠回望,更没有解释刚才几乎要吻上去暧昧举动。沉默就是最好回答。
这种僵持让简迟有种窒息感,试图挽回点沉到低谷气氛:“季……”没有说完,就被季怀斯打断:“到身边来。”
缄默中,季怀斯似乎什都明白,他放轻声音,同时也松开手上格外用力桎梏,刚才冷意仿佛都是夜色下错觉,“简迟,你可以和解释。”
“只要是你说话,都会相信。”
如果是从前简迟,定会毫无顾忌地相信季怀斯所说切。
但现在,他却下意识地问:“你会相信话,还是更相信你看见?”
季怀斯双眸微深,“你话。”
他声线没有起伏,无从辨别动怒与否,除少去几分温和,听上去似乎和平常无异。但简迟越是靠近,越是能感受到来自季怀斯周身低压。他甚至还没有站稳脚就被季怀斯握住手腕,转身带离天台。
“季怀斯,季怀斯……”
季怀斯步伐越来越块,跟本没有意识到将简迟手腕攥得有多紧。简迟制止声比声急促,最终强行拉住季怀斯手臂,僵持在原地。
身后举办宴会酒店依旧灯火通明,隐约传来钢琴奏乐。夜晚街道除停泊两旁车辆空无人,简迟陡然间有种错乱感,游轮上那晚,他和季怀斯也是从舞会逃离。同样空荡甲板,季怀斯望着他眼中裹挟溺人温柔情动,就连吻也是小心翼翼地听着彼此心跳。
恍惚中回到眼前,季怀斯脸上再也看不见笑意,比今晚月光更冷,无形中挤压着所剩无几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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