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没再问原因，掉头返程。
到家之后，吕濡小心翼翼扯住他
衣袖，对他解释
原因——怕雪天开夜路不安全。
从那天之后，严斯九明显能察觉出吕濡变化。
她会主动找他聊天，在家里或者学校里遇到困难也会主动求助于他，有时候还会主动在严魏和席景瑜面前替他遮掩
些事……
这些在严斯九看来像是种信号——小姑娘给他开扇门，他可以走进她原本封闭领域中。
小姑娘直沉寂眼眸里第次出现情绪波动——
焦急，紧张，惶恐，愤怒……以及浓浓后怕。
复杂又浓烈。
严斯九当即怔住。
手臂被紧紧抱住，隐隐颤抖渗透进冬日厚重衣服里，他下意识抬手，想要抽离，可吕濡抱很紧，没有成功。
放松放松。
他们在傍晚时分出发，天色阴沉，车子还没开上高速天空就飘起雪花。江城冬天很少下雪，严斯九便随口开玩笑说天有异象，是不是有什
预兆。
他本是随口说，却没想到吕濡听完后第次主动发表意见，告诉他不想去看星星，想回去。
严斯九意外她主动之余，就问她为什，但无论他怎问，吕濡也说不出原因来，只说不想去。但严斯九从来不干半途而废事，既然都出来，无缘无故怎会放弃。
僵持几许，严斯九耐心即将耗尽，将车停在路边，自己去街对面超市买烟。
所以严斯九很快就找到撬开吕濡情绪突破口办法，两人私下相处时他会故意逗逗她，看她生气着急窘迫亦或是害羞，在他面前释放情绪，有十几岁小姑娘应有鲜活生动。
如同现在。
看着吕濡因为气恼而燃起火焰眼睛，严斯九莫名觉得身心愉悦。
“夫妻相吗？”
那是吕濡第次对他发脾气，红着眼眶指责他不应该横穿马路，还要他保证以后务必遵守交通规则，注意交通安全。
因为生气，小姑娘眼眸中被冰封湖面骤然裂开，粼粼波光从缝隙中透出来，火焰般灼热。
簌簌扬扬雪花落在她眼眉，触即溶，沾湿纤浓睫羽。
看起来就要哭。
严斯九突然笑起来，照单全收她所有火气。
路口人行道有些远，他懒得绕过去，就直接穿越马路到对面，买完烟往回走时，看到吕濡站在车边对他比划着什。
严斯九看不懂手语，但能看得出她有些急，以为是出什事，便加快脚步想要横穿马路回去。
因为注意力在吕濡那里，他没注意远处驶过来辆速度很快电动车，刚越过马路，电动车就与他近距离擦身而过，再晚几秒，后果不堪设想。
吕濡把将他拉到人行道上。
严斯九还未站稳，抬头就撞上两道带着火气灼热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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