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殷看着她,没有说话,可虞灵犀总觉得他那双眼睛已然看透切。
前世时就是如此,什都瞒不过他,虞灵犀最怕直视他眼睛。
她有些后悔和他同乘辆马车,又或者,他多晕两刻钟也好。
好在马车停下来,侍卫禀告:“小姐,医馆到。”
虞灵犀如释重负,敛容道:“你既然醒,便赶紧下车,从哪儿来
但每次出手相救,也是她。
何况虞姓并不常见,能用得起那等军中高手做侍卫,整个京城中也只有户……
不管是天意还是人为,她身上都藏着自己所不知道秘密。
思绪飞转而过,宁殷苍白薄唇动动,喑哑道:“姑娘认得。”
这辈子还是第次听他开口说话,却将虞灵犀吓跳。
甜软少女香,是他曾两次闻过味道。
宁殷想起昏迷前最后瞧见那抹惊艳,微微侧首,果见道窈窕纤细身姿靠着车壁而坐,离他远远。
她眼睫半垂,微微晃荡遮面轻纱后,双秋水美目若隐若现,在灯影下显出极致暖意。
面纱后,不知藏着张怎样姝色无双娇艳容颜。
那双眼睛主人发现他醒,怔。
光和怀抱无疑是致命吸引力。
可宁殷毫无动静,甚至勾起讥诮笑来:“不。”
“为何?”女人嗓音有些幽怨。
“因为,”他薄唇轻启,近乎自虐道,“你已经死啊。”
女人嘴角笑意霎时僵住。
她险些以为宁殷也带着前世记忆,看破她拙劣伪装。
可紧接着,宁殷又艰涩道:“否则,为何救两次?”
虞灵犀松口气,瞧他反应,不像是有前世记忆。
何况正常人被救后第句话不是应该道谢,哪有谈这个?
虞灵犀生生给气笑,倔劲上来,矢口否认:“谁救你?不过是见你挡路,觉得碍事罢。”
虞灵犀没想到宁殷醒得这快,寻常人受这样伤非死即残,少说也要昏迷两天。
可宁殷只昏刻钟不到就醒,乌沉沉漂亮眼睛里掠着微光,看得人心发麻。
虞灵犀拧起眉头,温柔化作三分娇愠。
“醒?”声音也瓮声翁气,不知在和谁生气。
果真是个矛盾又有趣女人,每次见她,她不是惊便是怒。
她胸口出现柄匕首,鲜血顺着她刺绣精美衣襟迅速晕染、蔓延,像极朵荼蘼盛开……
宁殷就在这片血色中睁眼醒来,入眼先是马车略微摇晃车顶。
他第反应是去摸袖中短刃,却触到柔软褥子,身上还盖着件娇小、明显属于女孩儿家月白斗篷。
血止住,胸口断骨已经接上,缠着厚厚绷带。
狭小空间内暖香充盈,与他身上浓重血腥味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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