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过时,虞灵犀听见他们刻意压低议论。
“你们没看见?赵夫人闻讯赶去时候,她女儿还恬不知耻地拉着太子殿下不肯撒手。当着长公主殿下面,赵夫人羞得脸都紫,连甩赵玉茗两个耳光,赵玉茗才清醒过来……”
“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是这样做法呀!长公主殿下最是礼佛,又是殿下寿宴,如此荒唐放诞,长公主殿下必定震怒。看,赵家要完。”
“嘘,别说
“青霄。”
“小姐去哪儿?属下不曾见小姐离府,却为何会从外边归来?”
说着,青霄往虞灵犀乘坐那辆简朴马车看眼,只见马车旁隐约露出片赭色衣角,像是内侍服饰。
还未看清那内侍是谁,那人已跃上马车,驾车离去。
“两句话说不清,阿娘呢?”虞灵犀问。
“小姐这手,第二次伤吧?”
宁殷将上药动作放极慢,视线落在她娇嫩掌心,忽然开口。
虞灵犀低低“嗯”声,拿不准他为什突然提这个。
尚残存些许药效,这样慢条斯理上要动作实在磨人,她抿唇小幅度动动身子,提醒道:“好。”
宁殷方收回晦沉视线,为她缠圈绷带,打上个优雅结。
她能忍得下催情香折磨,却受不舌尖微苦。
“甘草丸。虽不是解药,但可让小姐好受些许。”
说着,他视线扫过虞灵犀左掌心伤口,淡淡道,“比小姐手里簪子好用些。”
被他发现。
虞灵犀不自在地蜷起手指,却被宁殷把攥住。
“夫人和大小姐还在府中打听小姐去向,这就去告诉她们。”
“不用。”
虞灵犀唤住青霄,拍拍微热脸颊,定神沉静道:“亲自进去找她们。”
阶前,女眷三三两两出来,每个人都神色古怪。
“啧,没想到赵玉茗是这种人,竟然在佛堂静室里做那种事,和……在佛祖金身像下偷欢。”
他问:“能坚持吗?”
虞灵犀咬着甘草丸点头。
她要回去亲眼看看,赵家人柔弱可欺外表下,究竟藏着怎样阴险丑陋嘴脸。
长公主府。
虞灵犀刚从马车上下来,便见青霄越过停靠车马迎上来,焦急道:“小姐!”
“把手打开。”
他食指敲敲她紧握手指,待那细嫩指尖如花瓣打开,方拿起旁干净棉布,给她点点擦干净破皮血痂,撒上刚买金疮药。
从虞灵犀角度,可以无比清晰地看到他微垂眼睫和挺直鼻梁,没有病态苍白和疯癫讥诮,也不曾戴着伪装假面,只是疏冷而安静地清理上药。
是前世不曾拥有过宁静平和。
虞灵犀情不自禁放缓呼吸,嘴里甘草丸熬过最初苦涩,化开微微回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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