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那个人是她曾经怕过、怨过宁殷。
巡逻侍卫提着灯从远处走过,月光照得石子路发白,水榭池边荡开银鳞般碎光。
“今晚
半晌,她垂眸点点头:“有点儿。”
话音刚落,便觉腕上紧,宁殷将她拉入假山阴影,扣住她脉象。
微凉指腹,像是清泉漱过般中和着她燥热。
虞灵犀竟生出贪恋,想要勾住他指尖,索要更多。
她也确实这样做,触碰到他筋络凸起手背,方惊醒般蜷起手指。
白玉兰树花期已过,疏影横斜,将月光切割成无数斑驳色块。
两人前后穿过长廊,朝花苑水榭行去。
“阿姐平安归京,偷换灾粮证人和证据都已移交大理寺。”
虞灵犀率先开口打破安静,湿润潋滟眸子轻轻转向身侧落后步宁殷,“路上都很顺利,可见有贵人庇佑。”
宁殷听出她言外之意,副置身事外冷淡:“小姐不必拐弯抹角,是为自己。”
走。”
夜风扑面而来,总算稍减燥热。
“小姐近来,似乎很喜欢后院风景呢。”胡桃在旁提灯引路,无意间道。
虞灵犀回神,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走到后院罩房中来。
也不知是不是药性缘故,她想起宁殷次数明显增多,甚至走向公私不分地步,这可不是什好兆头。
宁殷挑眉,望着她缩回去指尖道:“既是难受,为何要忍着?”
想起什,他呵笑声:“也对,卫七排在猫后面,怕是连给小姐做器物资格都不够。”
虞灵犀轻蹙眉头:“你是活生生人,从未拿你当器物看待。”
实在要说话,大概是她每次想要做出越界行径时,总会忆起前不对等侍弄,以及自己孤零零被封锁在密室中尸身。
因为明白做“器物”是什感觉,所以她才不愿别人成为她“器物”。
他要让老混蛋和他儿子自相残杀,若是虞辛夷死,证据送不到皇帝面前,这场局便没意思。
虞灵犀“噢”声,莞尔道:“不管为谁,目是样。”
她今夜说话与往日不同,嗓音又甜又软,尾音钩子似撩人。
宁殷瞥着她绯红耳尖,明白什,问:“难受?”
虞灵犀停住脚步,望着他黑沉幽暗眸子,燥意夹杂着按捺不住酸涩涌上,百感交集。
虞灵犀抿唇转身,正欲换条路走,却听身后罩房吱呀声门开。
宁殷就像是察觉到她挣扎似,于门后抬首,唤声:“小姐。”
听到他清冷低沉声音,虞灵犀脚就像是生根似不听使唤,顿在原地。
半晌,她认命地闭目轻叹。
屏退侍婢,她转身望向缓步下阶黑衣少年,轻声道:“今夜月圆,卫七陪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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