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大致察看过后说:“应该是在前天夜里。”
前天,那就是了。谢云澜想道,前天正是他们失守的那一夜,曹金玉等人必然也没逃过屠城之祸,并且因为他
谢云澜立即叫人去查曹金玉的住处,还未等他找到人,却先听到士兵们报上来一桩案子。
“谢大人,城西有一户百姓横死家中,死状离奇,身上有无数刀伤,偏偏衣物是完好无损的。”
“死了多少人?”谢云澜立刻问。
“十一个!”士兵道,“像是行商的,屋子里堆了不少货物。”
莫非……谢云澜当即让士兵领路,一行人赶到那案发的屋中,谢云澜看着其中一名死者的面孔,确实是曹金玉。
的都要多。”
“对。”韦承之道,“也是那边最先有人入梦。”
“决定是否被拉入梦域的不是距离,而是梦主的意识,这些人全都是梦主认识的人?”谢云澜重复着沈凡说过的话。
沈凡点点头,他又补充了一点:“并不绝对,梦域扩张到一定程度后,梦主可以通过吞噬别人的梦境,来获取那些与被吞噬的人熟识的人的信息,哪怕那些人她并不认识,但是被吞噬的梦境帮她与这些人建立了联系,发展到最后,整个世界的人她都可以拉入梦中。”
“所以梦域中这些人格桑不是全部见过,”谢云澜分析着说,“但是一开始,入梦的那些人,她很可能是见过,并且经常接触的?”
曹金玉躺在床上,死前像是在睡觉,身上穿着舒适贴身的丝绸里衣,这衣服此刻分毫无损,可他身上却有无数的刀口,多到身躯都被搅得像一块烂肉。
其他人的死状也大抵类似,好似他们在睡梦中一起被一柄能穿过衣物的利刃,千刀万剐了一样。
“是梦域的影响。”沈凡说,“梦境可以对现实产生影响后,他们在循环中每夜受的伤便同时反馈了出来。”
谢云澜也猜到了,但是,昨夜他们分明将元戎骑兵全都困在了冰河中,曹金玉一行人怎么会突然,bao死?
“他们什么时候死的?”谢云澜问着仵作。
“嗯。”沈凡说,“越是梦主熟悉的人越容易被拉进梦域。”
那么格桑眼下的位置或许就在城西那一片。谢云澜继续翻看着名单,着重查找最先一批被拉入梦域的人。
韦承之帮着他一起找,二人翻了片刻,谢云澜突然在其中一页停下,他的目光凝在某个名字上,脑海里闪过些许片段。
在第二重梦境中,他对那位狼头的掌柜莫名的有些熟悉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此刻看着曹金玉的名字,倒是突然忆起,那位掌柜身上穿的羊皮袄,跟曹金玉的似乎一模一样,而且曹金玉的商队,恰巧也是十一个人。
他就说卖核桃瓜子的小商贩怎么能穿得起丝绸,原来这曹金玉真正做的生意是走私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