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讨厌吗?”
廖今雪冷冷地注视许戚,长密眼睫盖住更深处漩涡,说:“许戚,和刚才那个人样,是你恶心同性恋。”
许戚世界突然颠倒旋转,两条腿难以支撑站立,唯有廖今雪掌心源源不断传递来热意将他从内到外点燃,烧得根发丝都不剩。
两个喝醉男人跌跌撞撞地从过道走来,还没有拐进卫生间,已经忘情地抱在起吻起来。许戚看不见画面,能听到微弱水声,断断续续地挑拨着他心底不堪击弦。
许戚觉得廖今雪是故意,顶着如炬注视,他磨着后牙槽挤出句低不可闻话:“明知道这里都是像刚才那样同性恋。”
他对最后三个字避之不及使廖今雪藏匿在暗色中神情勾勒出丝冷郁,问道:“你讨厌同性恋吗?”
许戚愣下。
时间,他没有想到该怎回答,脑海中浮现出方才举止轻浮陌生男人,不由得生出股恶寒,“不知道,但是刚才那个人碰过来时候感觉很恶心,正常人应该都不能接受吧?”
廖今雪问:“恶心吗?”
很奇怪,周围声音已经远远甩在身后,许戚依然能听见下下碰撞在耳边震荡。廖今雪没有因为这句询问失态,淡然地回答:“认识这家店老板,你应该也认识。”
他也认识?许戚问:“是谁?”
“杜澜。”
乍听见这个熟悉名字,许戚没能从记忆里翻找到对应脸,半分钟后,才想起来杜澜曾经是和廖今雪关系最好同事,也帮助过他很多回。
他居然是同性恋吗?
“对。”
“碰你时候,你也恶心吗?”
许戚没能听清他话,怔忡地又问遍:“你说什?”
廖今雪用行动代替回答,他捧住许戚脸颊,掌心下有处凸起长条压着皮肤,很像疤痕形状。许戚不禁分神,廖今雪以前手心有疤吗?再回过神,廖今雪脸已经靠得很近,连带那股若隐若现香气直往鼻腔中窜,许戚嗅到他身上淡淡酒气。
他也喝酒吗?
许戚没有感到丝毫喜悦,反而胸口涨涨,像又被灌大杯酒,舌根弥漫开压不住涩意,“你们直都有联系吗?”
廖今雪将许戚表情收入眼底,等沉默演变为压抑之际,他不冷不淡地说:“辞职以后就没有,前段时间刚好碰见他,他说在这里开家酒吧,让有空可以过来坐坐,今晚只是路过。”
所以只不过是为支持下旧同事生意吗?
许戚觉得很荒唐,又指不出廖今雪哪里讲真话,哪里是撒谎,但他知道廖今雪分明在避重就轻,“你明知道这里是为什还要进来?”
廖今雪像是没有听出他话里意思,反问:“明知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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