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这显得许戚像是个专门收藏廖今雪照片变态,尽管事实确是这样。许戚合上电脑,好像动作再慢点就要藏不住心虚,“就这些,你走时候把U盘带上。”
廖今雪手肘撑着桌子,突然问句:“你想走吗?”
许戚血液流速瞬间加快,涌到头顶,连带着不敢看面前廖今雪,“已经很晚…”
声音越来越低,含着不坚定动摇,暧昧不清氛围萦绕在狭小卧室,剩下话全被廖今雪堵住,变为不成调喘息。
许戚倒在书桌后面床上,廖今雪欺身压下来,附到他耳边沉声说:“还不算晚。”
看自己照片时表情,声音里溢出明显紧张。
廖今雪划动鼠标,点开文件夹里照片,屏幕上人对他来说格外陌生,是他,但不像他,在许戚镜头里,他每个表情都格外纯粹。
这形容自己让廖今雪感到丝怪异,当初看成片要求只是他随口提,没有过任何期待。
这些照片就像这顿晚饭样用心,承载着其主人期盼,费尽心思地想要得到句夸奖。
镜头有自己语言,也许许戚自己也没有察觉,他在照片里倾注多少私人情感。扫完最后张,廖今雪评价慢半拍:“拍很好。”
从浴室里出来,许戚已经呼吸平稳陷入梦乡。廖今雪没有睡意,探进衣袋摸出包烟,推开卧室窗门。
万籁俱寂,听不见楼下恼人车流和喇叭声,安静得过分。廖今雪点燃根烟,衔在嘴里,经风吹,刚洗完冷水澡体温又往下降度。
他没有瘾,比起浓烈烟草味,嗅觉更偏好淡雅香水。烟,酒,这些东西总会在无形中让他记起童年气味,层层附着在骨肉上,就像常年失修下水管表层堆积起厚厚污垢与青苔,任凭香味如何遮掩,也能闻到这缕追随他辈子来自底层气味。
唯有极少数陷入困顿时候,他才会点燃根呛鼻烟,用处新鲜疼去掩盖陈旧伤疤。
火星被风卷落,着到手心蜷缩疤。廖今雪抖落上面灰,针刺般细微疼,完全比不上十年前被啤酒碎片划开时候刻入骨髓剧痛。
“你喜欢吗?”许戚眼巴巴地看着他。
廖今雪顿会,没有给出让许戚失望回答:“还可以。”
许戚倏地松口气,为得到这句肯定,他熬几个晚上修出最好成果,终于没有白费,“那改天打印出来,做成本写真集,你可以摆在家里。”
“留在电脑里就够,用不着这麻烦。”廖今雪没有兴趣每天醒来面对自己照片,瞥见许戚闪而过失落,接着说道:“底片留在你那里,你要是想可以打印出来,不用交给。”
交给谁,当然不必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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