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廖今雪来说仿佛轻而易举,像拿剪刀裁张纸样简单。可对他来说为什会那痛苦?那难以接受?仅仅周没有见到廖今雪,许戚已经每晚辗转反侧,闭上眼都是廖今雪脸。
明明该失望,明明该难堪。
可无法压抑住这些是难以自控想见他渴望。
等许戚反应过来,他已经在诊所楼下徘徊,迟迟不敢进去。他时而绕到门旁边,时而又慢吞吞地走远,好像门背后蛰伏着洪水猛兽。
许戚还在犹豫不决该以什理由出现在廖今雪面前,小琴推开玻璃门,打断他纠结。
朋友与仇人,熟人与陌生人,伴侣与情人。
可以拥抱、可以亲吻、可以上床,唯独不能提爱。
许戚恍惚中意识到,
原来为得到点点温柔也需要付出如此惨烈代价。
廖今雪温柔,是淋在刀尖上滚滚蜜。
体上接触很简单,也很容易做到,感情不样。你刚刚结束上段婚姻,不想随便就开始段关系,你要让考虑清楚。”
绕到底,似乎又成为许戚离婚不对。
廖今雪声音不重,但总能准确地戳到许戚最在意、最想掩盖点,他哑然:“现在…你还在考虑吗?”
廖今雪无声地看着他。
许戚没发觉自己红总是低垂眼眸,不堪地喃喃:“那为什要做这种事情?如果你不喜欢,为什又不拒绝不拒绝做这些事?”
“许哥?来怎不进来。”
被抓到现行许戚浑身僵
许戚有足足星期没再联系廖今雪,这周里他只顾拍摄,没日没夜地工作,好像这样就能缓解那晚廖今雪带来打击,麻痹钝钝疼。
即便到如此决绝地步,廖今雪也不忘留给他最后丝生机——没有拒绝,而是在考虑。
许戚失眠几个晚上,反反复复地思考廖今雪留下话,盆冷水将他浇醒,彻底清醒。
廖今雪确从来没有给他们关系下过准确定义,切都是他自作多情,自以为是,居然想当然地认为廖今雪真会喜欢上离过次婚、没有任何闪光点他。
欲望与爱,原来可以分那清楚,清楚到残酷。
廖今雪勾唇笑下,但不含温度:“不是你希望这做吗?”
就仿佛这切和他都没有关系,他只是按照许戚所渴望那样,居高临下地施舍二。他自己干干净净。
许戚咬住苍白下唇,涌起疼被苦涩替代,被子下赤裸身躯带来前所未有难堪,哪怕有层遮蔽,也掩盖不住他在廖今雪眼里廉价。连带他感情也被贴上不值钱标签。
“…那现在们到底是什关系?”许戚鼓起最后勇气问道。
廖今雪轻抚下许戚发梢,把问题交回给他:“你觉得们是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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