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许戚嗓子不知不觉哑得厉害,握着手机指尖不小心碰到颊面,以为触到块冰,“他还好吗?”
“你说廖今雪吗?”
江梦啧声,唏嘘不已。
“这个事情挺讽刺,后来去警局记笔录,警察问是谁先挑事,大家统口径说是蒋明。当时坐那远都看见先打人是廖今雪,大家心里也门清。要怪就怪蒋明口碑太差,弄成这样完全是他自己活该,廖今雪没有什事,蒋明皮糙肉厚,那点伤连鉴定都难做,听其他人说,他现在每天出门都要带个保镖,估计留下心理阴影。”
难怪刚才蒋明身边跟个模样粗犷同伴,还敢那样有恃无恐地叫廖今雪上来对峙。
冬天最冷时候已经过去,到处弥漫回暖气流。许戚矗立在人来人往门诊入口,暖意好似都被周围行人汲取走,独独绕过他,感受不到丝毫。
“喂,许戚?”江梦轻快声音流进耳里,背景闹哄哄溢满人声,“什事?等会还有个通告要跑,你长话短说,来不及话你等晚点再打给。”
许戚开门见山:“上次同学会,你是不是有什事情瞒?”
电话线仿佛陡然被剪断,安静这几秒,许戚心如坠断崖。
原本只是个朦胧猜想,当蒋明提到石膏打三个月时候,脑里有东西闪而过。三个月——这个精准到敏感日期让他瞬间想起那场同学会。
听到‘没事’二字,许戚不知道为何松口气,只是胸口仍旧闷得厉害,等反应过来,他已经把心底想话问出来:“为什不把这件事告诉?”
“怕你自责呀。”江梦也很无奈,可惜隔着电话,她没有办法看见许戚此刻茫然脸。
“…自责?”
“廖今雪记错你航班时间,他是为陪
巧合时间跟地点,包括说不上来直觉,全都指向个摇摇欲坠答案。
“你都知道。”
江梦长吁口气,仿佛卸下肩上沉甸甸包袱,尴尬中混杂着歉意:“你先别生气,这件事不是有意瞒你。”
“没有生气。”许戚手腕青筋绷得很紧,紧到发颤,他只想要个答案压下由蒋明掀起这股汹涌骇浪,“今天在医院碰到蒋明,他伤很重,那是…廖今雪打吗?”
江梦换个相对安静角落,深吸气,从头回忆起那天惊心动魄始末:“当时聚会到半,蒋明和赵斌起冲突,你还记得赵斌吗?以前班上学委,大家拉架时候廖今雪突然出现,场面乱成团。廖今雪开始是替赵斌出气,后来两个人越打越收不住,没有人敢上去阻止,都怕被误伤。坐远,没有听清他们在说什,救护车和警察后来都赶到,但那个时候廖今雪已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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