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偷偷看他神色，揣测张信礼并没跟爷爷说具体
细节，只挑
个含糊措辞达成目。
他说：“谢谢爷爷，
挺想爸妈。”
爷爷叹口气。林怀南是他最小儿子，林瑾瑜则是他最小孙子，从小时候起，他就有操不完心。
“独生子就这个不好，家里没有跟你同龄小孩，”爷爷说：“你爸爸太喜欢过自己日子，只管放手让你自己走……妈妈又太忙，爷爷
把年纪半只脚进土人，
林瑾瑜推门进去，看见爷爷背对着他，正给阳台上吊兰浇水。那些吊兰养很多年，原本只有盆，可那盆每年都簇簇发新芽，这些新芽移栽开去，便有很多盆。
林瑾瑜道：“爷爷。”
“哎。”爷爷应他声，把浇花壶放到边，走过来：“坐吧。”
他已经很老，却仍旧精神矍铄，全白头发梳得丝不苟，腿脚也还算利索，上下楼梯不用借助拐杖。
他朝林瑾瑜道：“回来？见着张义川他孙子吧。”
也壮点，不错不错，上车吧，咱这就走。”
林瑾瑜不明所以，问：“去哪儿？”
赵叔说：“回家，你爷爷让接你回家。手续都已经办好，医院条子也交，直接走就成。”
直到这刻林瑾瑜仍不明白发生什
，只稀里糊涂地上车。他是开学之后才从王秀嘴里得知，第二天负责他们训练那个总教官就被调走。
水泥路上，帕杰罗车轮碾过沙石，平稳地行进着。
林瑾瑜从没听过张义川这个名字，却很快推测出爷爷说是谁。他说：“见到。”
“对你怎样？”
林瑾瑜说：“挺好，很照顾。”
爷爷咳嗽阵，咯下嗓子里那些痰液，说：“那就好，那就好……知道为什接你回来吗？”
林瑾瑜对此无所知。爷爷接着道：“那孩子打电话给说些你事，说你军训跟教官处得不好，负责为难你，还说好些你在凉山事，说该让你休息休息，多跟家人处处……想也是，小孩子军训也没什内容，不参加就不参加吧，也算啦。”
赵叔并没有把他直接送回家，林瑾瑜路上直靠在后座打盹，回过神时发现车已开到大院门外。
执勤认识车牌，也没拦他们，赵叔便直接挂挡开进去。林瑾瑜摇下车窗往外看，这个大院是他小时候常待地方，那时候林怀南刚换工作，没什时间带他，便把他送来爷爷这里。大院里设施齐全，超市、邮局、幼儿园，什都有。
赵叔停车，下来给他开车门，说：“到，走吧，爷爷等你半天。”
林瑾瑜乖乖下车，熟门熟路地沿路上楼敲门。
屋里传来老人含混声音：“没关严实，直接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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