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沉浸在自己思绪里,都没什心思再去关注外界变化,等他回过神时,看见张信礼手里捏着张纸条,纸条上内容无比熟悉,正是许钊之前抽到过那张。
张信礼左边坐是沈兰夕,这是今晚第对异性大冒险,男生们个个眼睛放光,等着看八卦。
“亲个!亲个!亲个!”
沈兰夕显然有些不知所措,乔嫍道:“哎哎哎,不合适吧,你们别起哄!同性闹闹就算,男孩女孩就不要。”
其他人还是照喊不误,林瑾瑜如同被定住般盯着张信礼,等着他下步动作……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张信礼要大着胆子上去借位做个亲沈兰夕样子,要害羞,摆手推辞说不来时候……张信礼把纸条放,手撑在沙发上,倾身往前,凑过去,轻轻在林瑾瑜脸上亲下。
意识到,张信礼正依靠着他。
所有人都看着他们,林瑾瑜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来,握住张信礼搭在膝盖上左手,和他十指相扣……他不知道张信礼是否厌恶这种接触,他想只要张信礼表现出丝丝、丁丁、点点排斥,他定会像受惊鸟儿飞离枝头那样,迅速而局促地逃走,但是张信礼没有。
从始至终,张信礼只是看着他眼睛。
喧闹音乐声、同学们起哄声、啤酒罐碰撞空响,所有声音好像都远离他们……漫长而短暂对视里,林瑾瑜自然而然地张开嘴,说:“……爱你。”
噢噢噢噢噢!全场沸腾,乔嫍姨母笑得跟什似,捂脸转到边,男生们敲桌子敲桌子,喊在起喊在起,调侃个没完。
那是很轻很轻个吻,就像片羽毛划过脸颊,又仿佛尾蜻蜓掠过水面,轻到让人怀疑刚刚幕只是错觉……却在林瑾瑜心里翻涌起不息波澜。
张信礼凑过来那瞬间,他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跳漏拍,像是被把重锤击中……种子在风中发出芽来。
王秀声音穿过时间,穿过那天放学后人声鼎沸操场,穿过所有犹豫与怀疑在林瑾瑜耳边想起:……在那瞬间,你自己心里就知道。
作者有话说:
即便知道这只是个玩笑,林瑾瑜还是脸红。他迅速松开手,转到另边去,掩饰般笑骂道:“闭嘴,就这事来劲。”
大家嘿嘿笑,都当个玩笑,起哄会儿就收敛,林瑾瑜坐在那儿,脸上平静,心却个劲砰砰直跳。
他有些窘迫,那是种很异样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似乎是紧张……又仿佛欣喜。
游戏还在继续,林瑾瑜却没多大心思,他反复回味着刚才那瞬间自己心里感觉……他想知道那种感觉是什,又从何而来。
“输输!终于轮到你,赶紧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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