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礼顿
顿，然后说：“不记得。”
不记得……不记得？那岂不是说……林瑾瑜心跳加快，有时候确实会有断片
情况出现，如果他不记得，那是不是就说明……
“你真……不记得？”
张信礼没看他，从沙发上起身：“不记得，”他说：“没印象怎
回来，只模糊记得你爸妈半夜回来时候把
叫醒问几句，说没事，躺
会儿进去，他们给拿张毯子，就这样。”
林瑾瑜欲言又止：“那……回来之后……”
张信礼倒好似还没反应过来，只慢慢坐起来，手肘撑在膝盖上，单手揉把自己眼睛和眉骨。
片刻后，他说：“你今天怎不用人喊，自己就起来。”
“……”林瑾瑜等半天，只等来句这，心道：在你心里到底是有多懒？
“……”他说：“你怎睡这儿？”
“头晕，”张信礼仍然很不舒服地捏自己鼻根和眼睛：“你带回来？”
没来得及过去门口，就听见随着他突兀脚步声响起，客厅方向模糊传来衣料与沙发摩擦沙沙声。
林瑾瑜敏锐地辨认出，那是有人翻个身。
般来说，这家里没有谁会睡沙发，他立刻意识到唯可能性，整个人顿时定住，连脚步都粘稠起来，不敢再和先前样大剌剌、很平常地走。
林瑾瑜小心翼翼地挪过去，果然看见漆黑客厅里，张信礼身上盖着毯子，闭着眼，手臂盖着自己眼睛，仰躺在沙发上。
厚重窗帘隔绝大部分光亮，林瑾瑜借着破晓时分微弱曙光去看他分明五官。
“说不记得，”张信礼打断他，看眼墙上挂钟，往卫生间走：“快六点，去换衣服吧，不然迟到。”
…
“不然呢……”林瑾瑜看他，心里隐隐有种奇怪感觉：“还晕？”
“没，”张信礼道：“宿醉以后轻微头痛正常。”
“哦。”林瑾瑜说完这个哦就不知道说什，愣在那里跟他大眼瞪小眼。
张信礼等片刻，见他还不走，道：“去换衣服啊，不上学？”
林瑾瑜总觉得有哪里奇怪，他左思右想番，最后道：“昨天……”他问：“你记不记得昨天……”
这双手昨天搂过他……嘴唇吻过他……他们在黑暗里紧紧相拥，做着最亲密事。
林瑾瑜不自觉地微微出神，他觉得自己颈侧发热，好像那些细碎吻和轻咬仍留在他皮肤上。
张信礼手动动，林瑾瑜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弄出动静吵醒他。
他想跑，但是已经来不及，张信礼把盖在眼睛上手拿开，微微睁开眼，看着他。
林瑾瑜跟他视线相对，瞬间全身都僵，怎都动不。他在心里狂叨叨：怎办怎办怎办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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