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张信礼露在外面
只手，那只手无意识地捏成拳头，手臂上刀疤清晰可见。
“
就是去练琴
，”林瑾瑜也不管他想不想听，用只有张信礼能听见声音说：“不喜欢林烨，只是想在汇演那天拉给你听。”
那边沉默着，过许久，张信礼才说：“嗯。”
林瑾瑜轻轻靠过去，慢慢把额头抵在他背上，抓着张信礼后背衣服，忽然轻声问：“哥，你能……抱下吗。”
那与其说是个征求同意问句，不如说是个有点卑微恳求……张信礼静片刻，然后真转过身来，伸出臂膀从他背后穿过，抱住他。
张信礼道：“松开，回去。”
林瑾瑜没松，他们待在起日子，过天就少天。
张信礼眉头紧蹙，转过脸看他，林瑾瑜望着他，说：“……别走。”
这种有点小言台词让张信礼有些意外，林瑾瑜在言语上贯张牙舞爪，认个错都别别扭扭，从没见过他这
……乖觉。
林瑾瑜拽着他，低声重复遍：“别走……好。”
叠需要盖章转学材料。
转学需要时间准备材料和联系学校，他爸爸动作太快，林瑾瑜原本以为林怀南起码要到放假才会告诉张信礼。
张信礼看着他，问：“你去哪儿？”
那声音很冷，林瑾瑜说：“去……练琴。”
和谁起不言而喻，张信礼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什也没说，站起来从他身边走过去。
林瑾瑜被他抱着，同样伸手抱着他脖子，张信礼闭着眼，脸贴在他脖颈间，林瑾瑜可以感觉到他在微微地颤抖。
“要回
张信礼不动。
林瑾瑜不记得自己是怎牵着他开门上楼又回寝室，大概是太想念，想念又难过，等他回过神时候，他已经和张信礼起躺在那张狭窄单人床上。
蚊帐雪白而干净，宿舍那种单人床逼仄不堪，张信礼从爬楼开始就没再说句话，这会儿面朝墙，背对着他躺着，那摞等待盖章转学材料被压在枕头下，像块炭火。
他们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再这样盖着同张被子入睡。
林瑾瑜仰面躺会儿，转身面朝着张信礼，张信礼没动，但林瑾瑜知道他没睡着。
林瑾瑜拉住他手腕，问：“你去哪儿？”
“回去，”张信礼说：“只是来告诉你声要转学。”
但是现在不必说，林瑾瑜看到材料那刻，什就都明白。
尽管林瑾瑜早就已经知道，可心里还是蓦然刺痛下……他爸爸有万种正当理由让张信礼重新转学回去。
这个点已经很晚，地铁、公交早都停，张信礼拜托别人送他来可能性不大，只可能是搭地铁来……天知道他到底在楼下台阶上坐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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