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想很美好,但路很艰难。
从那天起张信礼不再是个站角落里背书看客,在林瑾瑜和林烨共同强迫下,他不得不参与进来,和他们起看谱、学着弹他人生里第首曲子。
林烨教他和教林瑾瑜、许钊完全不同,教林瑾瑜他俩时候,林烨会正儿八经地从指法讲到情绪、细节,讲乐理与细节处理,而教张信礼时候就只是教他怎弹……
这也没办法,个月约等于暑假速成班,手上能弹就不错,没法要求太多。
在这方面张信礼显得有点笨手笨脚,明明做饭、做家务、点烟、揍人时候利索得很,到这事儿上他就像个手指不协调小孩样僵硬又笨拙。
好像真挺简单,你再把右手加进去替换人声就可以。”
这段可能是全曲最简单个地方,张信礼看着他沐浴在夕阳下侧脸,半晌,说:“嗯。”
“OK大概就这样,”林烨简单计算下时长:“共六首歌片段串烧在起,50加80加40加30加60加120……六分多钟,会不会超时……看看……”他手上铅笔沙沙不停,划掉几个小节,终于说:“好!定稿!不改,就这样挺好。”
就这会会工夫,许钊已经被训得有点找不着北,叫苦道:“回吧回吧,剩下明天继续,求你。”
时间确实不早,他们还得赶着去上晚自习,林烨大发慈悲道:“OK,今天先到这儿,你回去教他点基本乐理,起码得无障碍看谱,明天开始跟你们起排练……别没什,能凑合过去就凑合过去吧。”
毕竟弹钢琴对他来说是件完全陌生事情,尽管他小时候其实对此有过向往。
那种紧张、笨拙样子居然让林瑾瑜觉得有几分可爱。
他尽自己所能教张信礼怎样去理解每个音符,牵着他手指告诉他每个音位置,告诉他什是音程、什是八度、什是莫扎特与贝多
后半句话是对林瑾瑜说,直到现在他还有点蒙,张信礼这就……算加入他们?以后……会和他们起上台表演……林烨那苛刻个人,居然就放水让这个全无基础人担任钢伴?
林瑾瑜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可没少被林烨“吹毛求疵”折磨,这家伙平时看起来挺风度翩翩个人,可只要扯上专业立马变身周扒皮。
“就这样,”林烨开始赶他们:“快回去,群榆木脑袋,累死。”
林瑾瑜有种神奇而不真切感觉……他原本只是想拉首曲子给张信礼听,以此代替那句他想说又不能说话,可现在是不是意味着他不仅可以拉给张信礼听,他们甚至可以起完成……
倾听者也变成半个诉说者,这将不再是林瑾瑜个人独角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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