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行,”林瑾瑜挺舍不得,又怕太肉麻被他笑,便找话题跟他聊天,想趁分开之前多说几句,这样不见面日子也有东西回忆,遂问:“你爸妈什时候回来啊,年夜饭你做还是他们做?”
张信礼说:“他们不回来。”
“啥?”林瑾瑜有点意外:“这可是过年。”他们家无论爸妈多忙,过年时候总还是聚在起,基本没哪年缺过人。
“很正常,”张信礼道:“哪能年年都回来,般几年才回来次,久十几年回来次也有。”
“那你们家过年不是没啥人吗,”林瑾瑜说:“你回去跟谁过年?”
,自己个人来逛无非就是吃吃喝喝,没别什有意思,可两个人起来,边走边聊天打趣,互相分享好吃小吃,听街边歌手弹吉他唱歌,那种感觉和个人来是完全不同。
同心亭和姻缘树那里红红片,挂锁全是坠红线荷包还有刻字锁,林瑾瑜以前觉得这玩样特傻特二逼,花几十块钱买个破锁还挂那儿,属实智商税,可这会儿他自己谈恋爱,整个人好像也有点点二逼起来。
那是种说不清道不明仪式感,挂个红锁系个红包看起来好像纯属无用功,可那些垂满枝丫红色其实是无数人真心结晶,是爱具象化……没有人能用手指描摹出“爱”这个东西样子,但当恋人们把刻着双方名字锁锁到枝丫上时候,那刻,爱有具体样子。
往后无数年,风吹雨打,也许人们分分合合,但那把锁永远在那里,它凝固住两个人之间最真挚刻,起码在被挂上去那刻,它表明彼此是全心全意。
林瑾瑜和张信礼在那片夺目红色里走过去,谁也没挂东西……其实未必有那多眼睛看着他们,只是他们自己觉得俩男去挂这个矫情又别扭。
“小时候是带弟,”张信礼回答:“后来大就无所谓,他自己也会弄饭,起吃也行,有时候在学校没回来,他自己抱着碗跟邻居挤火塘也行。”
爸妈不在等于家里
总体来说还是很开心,他们几乎把能去地方都去个遍,该吃吃,该玩也玩,还看大熊猫,那工作人员拿着喇叭喊游客保持距离话术特逗。
晚上坐上回去车,林瑾瑜才意识到天这快就过完,他明天飞机回上海,直要在家待到过年……这意味着他要暂时和张信礼说再见。
离过年还有大概半个月,热恋期人天不见面都嫌日子太久,何况小半个月,林瑾瑜还没和张信礼分开呢,就已经开始觉得日子难熬。
他拍下张信礼大腿,手放他腿上,道:“你什时候回去过年啊?”
张信礼道:“明天送你去机场,送完你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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