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答应,他没完全理解张信礼意思,只想着自己其实直有在做心理建设,包括面对他爸时候说辞、思维逻辑,他都遍遍在心里排练演算。
“心里有数,”林瑾瑜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只要你不变心,什坎都能过去。”
“什变心不变心,说什呢,”张信礼道:“又胡思乱想。”
林瑾瑜只是觉得气氛太沉重,开个玩笑随便说说,故意刺激他道:“那谁知道,谁叫某些人长得帅,招人喜欢,保不准哪天就……”
他话音没落,张信礼看他副欠揍样儿,伸手过来弄他,道:“再胡说?”
没有出柜想法,但向你保证,总有天不会再藏着掖着,不会去结婚,好吗?”
张信礼脸上表情依然略显沉重,好像还想说些什,但是最终什也没说。
短暂沉默过后,他换个话题:“那你今天吃个冰激凌还花八十。”
林瑾瑜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事儿,道:“你怎还在纠结这个,不是挺好吃吗。”
确实挺好吃,天然可可脂和代可可脂做夹心口感当然不样,但张信礼想说明显不是这个,他道:“不是纠结,是担心,”他说:“瑾瑜,你有没有想过说出口之后你家里会是什反应?”
林瑾瑜跟他角力:“说‘某些人’,你急着对号入座干什,难道听见个‘长得帅,招人喜欢’就笃定是说你?哎,说你这人怎这自恋啊。”
他说起歪理来套套,张信礼不跟他废话,直接上手把他撂倒在地,两人推推搡搡闹来闹去,闹着闹着开始继续做刚刚被打断事,那些略显沉重话题,还有玩笑话语很快被轻微叮咛与浅浅呻吟取代。
……
次日上午,林瑾瑜去车站送张信礼,他看着推着行李箱,开始零星涌出出站口男男女女,还有即将道别恋人,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应该很漫长五假期居然就这结束。
横亘在他们之间是又次不知道漫长还是短暂分别,他们好像总是分别。
林瑾瑜想过点,但想象不太出来,他爸肯定不会高兴,可能会大发雷霆?他妈不知道……林瑾瑜平时觉得他妈妈是很爱他,但是如果涉及到这种事情……真想象不出来。
“开始就接受可能性应该很小,”林瑾瑜说:“感觉可能是个持久战。”
张信礼道:“也是这认为,那意味着们可能有段艰难日子要过。”
林瑾瑜印象里“艰难日子”无非就是和父母拉锯番,大吵大闹、不让进家门,忍受下亲情缺失和精神上折磨之类……他对生活柴米油盐、地鸡毛暂时还没有具体体会。
张信礼说:“们得早点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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