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也已经焦虑到极点
，无论去哪里，看多少医生，他得到
答复永远只有
个：没有办法，不能治疗。
所有人都告诉他，他诉求是不对。
就算挂最贵专家号，也依然是这样，他不明白，为什
世界上有那多人，那个不样偏偏是他儿子。
“
没有，”林瑾瑜冷冷地说：“不要妄想你有机会怪别人。”
确实像他猜那样，假如从林瑾瑜嘴里说出某个人名，他爸妈就多少会觉得是这个人带坏他。
林瑾瑜也不和他爸爸说话，父子两路路无言地到家，周嫂已经把饭做好走，他妈妈刚从公司回来，看他俩进门，问道：“小瑜，今天怎样？”
林瑾瑜不说话，林妈妈看向林怀南，他爸也不说话。
大概是察觉除气氛不对，林妈妈道：“洗手吃饭吧。”
从林瑾瑜说出他喜欢男人以来，这个家里几乎就没有过笑声，林瑾瑜反应有点迟钝，过几秒才拖着脚步去洗手台洗手。
进去前他随手把手机放在插座边充电，出来时却看见他爸站在那里，好像在翻他手机。
“妄想？什叫妄想？”林怀南说：“希望你自由、健康地成长，希望你成为更好人，但不是让你岔开大路走歪路！”
“你希望就是甩手不管？”林瑾瑜从前积累怨气，那些从青春期以来直存在失望也爆发，他用词毫不客气：“你希望就是答应生日陪看电影人不到、放暑假有多远送多远把送到凉山、就是现在每天带去医院，不断说有病有病有病？你配当爸吗！”
“……”
这大概是世界上没有锋刃，然而却最锋利刀子，每下都划在个父亲心口。
“想你自由，”林怀南喃喃道：“以前在大学里当老师，工作很稳定，但是没什钱，上海房价那贵，想你能喝贵奶粉，想你能上最好学校，想你想买什玩
他刚从弥漫着消毒水味儿医院回来，这会儿正是敏感时候，积累多日不满还有焦虑、愤怒在在这瞬间爆发，林瑾瑜几乎立刻冲上前去，把从他爸手里夺回他手机，问：“你在干什？”
他锁屏密码已经改，林怀南看起来没能打开，林瑾瑜低头，看见屏幕显示“iPhone已停用，请五分钟后再输入次”。
正常五次输错密码只会锁定屏幕分钟，这意味着他爸已经连续尝试7次。
林瑾瑜大声道：“你偷偷翻手机？从小到大你忘你怎教育吗？你到底还是不是爸！”
他几乎从不在室内抽烟爸爸右手夹着支烟，忍无可忍道：“你以为想翻？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爱翻你手机吗？你回答，你到底有没有和男人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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