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让儿子亲身知道,到社会上,两个永远不能缔结法律联系男人之间关系会有多脆弱,让他知道他们将会面对什。
林瑾瑜没有说话,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但林怀南把眼镜放到桌上,开始打电话给赵叔,让他现在过来送他们下去。
他很累,需要静静,就此时此刻。
“……现在卡里钱你留着吧,”他爸说:“过去留下多少,也是你自己本事,你可以回去上学,也可以不去,不会干涉你选择,但社会不是家里,你总得明白你们可能会遇见什。”
他作为父亲忠告好似就到这里,直到赵叔来,林怀南都没再说话。
年两年、十年也许可以,可到四五十岁,你们都老,没有爱情也没有新鲜感,你还能像今天这样笃定吗?”
林怀南说:“那个时候你后悔,怎办?儿子,那个时候你已经老,再也没有重来次机会。”
林瑾瑜不知道那久远以后会怎样,可又有谁会知道呢?没有人能在故事开始就预见故事结局,但千万年来人类依然彼此相爱。
“那是很久以后事,”林瑾瑜静默片刻,没有噼里啪啦说出串信誓旦旦担保或者誓言,他只是看着自己爸爸,说:“你教过,要自由地飞,爱自己想爱人,走自己想走路,成为想成为那个人,不是吗?”
路总要走才知道通不通,要受伤才知道痛,林怀南终于明白,他是不可能说服他儿子。
林妈妈有些不忍,张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但最终没有当面出言反对丈夫……那是种心理惯性,她丈夫同时也曾是她老师,无论她在酒桌上如何豪气干云,鞋跟高到恨天高,眼影飞到后脑勺,林怀南也永远是她最亲密也最尊敬人。
林瑾瑜有些无措,茫然地看着自己父亲,不明白这究竟代表着什,是抛弃吗?还是断绝关系……就像王秀那样?
就在他六神无主时候,他感觉到有只手忽然握住他攥成拳头手。
张信礼宽厚掌心就像温暖火源,让他紧攥着拳头慢慢松开来
餐桌上饭菜乱七八糟,正如现在这家子。过很久,林怀南摘下眼镜,微低着头,说:“……你们走吧。”
“什?”林瑾瑜起初并没有理解这句话。
“走吧。”林怀南眉眼间满是倦色,连日高压氛围不仅摧残着林瑾瑜,同时也摧残着他,他觉得自己真已经做切能做事,去保护林瑾瑜,让他远离那些原本可以不必经历苦痛。
林怀南又重复遍:“不会再管你,但你也不可以再靠家里,既然你觉得自己是对,那小瑜,以后路,你都要自己走。”
张信礼眉峰微挑,林妈妈也倏然站直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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