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犯过次错。
“瑾瑜,”张信礼试探着道:“明天……带你去看看吧。”
“看什?”林瑾瑜手拿着专业书,快步往前走:“看展览?看花灯?”
他显然在说笑话,张信礼却没心思笑:“去……医院看看。”
林瑾瑜蓦地刹住脚步。
息里,邵荣已经自报年级学院,林瑾瑜找滑板社几个同院、和他有些交情人问问,对方说广电编导专业确实有这个人,晚点给他消息。
说来有些讽刺,同院系同学、室友对他敬而远之,滑板社几个天天起玩滑板却反而愿意信他几分……这大概也怪林瑾瑜自己,自从大学以来,他过于游离在社交圈子之外。
那时候他心就像截木头,不爱参加宿舍聚餐,日常除上课就是个人泡图书馆,最多去玩玩滑板,不怎说话,也不谈恋爱。假如他和高中时候样爱玩爱笑爱造作,和整个班男生都打成片,惹得大家都爱围着他,也许不会有那多同学被那个传言影响。
“嗯,”张信礼把手机收起来,沿着载满银杏树小路跟他起走:“什时候去找他?”
他已经把自己录音事跟林瑾瑜说……但出于多给积极暗示深层考虑,他给林瑾瑜听录音没包括最后那部分。
他转过头,看张信礼眼,然后又拿着书,重新走起来:“不需要,”林瑾瑜冷冷地说:“希望你不要继续勾起某种不好回忆。”
“不是那个意思,”张信礼紧走几步赶上他:“只是……”只是有病不能讳疾忌医,定要去看医生。
但林瑾瑜现在对“有病”这两个字相当敏感,张信礼不敢说。
林瑾瑜目视前方没有看他,好会儿后,他说:“知道你在想什,可是……不想去。”
风吹动周围橙黄银杏,金色扇叶如雨,也如秋天眼泪,林瑾瑜伫立在这片打着旋儿,纷纷扬扬直坠下来叶雨中,银杏弧形叶面擦
那是个大杀器,林瑾瑜大概觉得这玩样在手天下有,自己现在约等于稳操胜券,言谈间语气也不由得轻蔑起来:“有消息就去,越快越好,”他咬牙道:“现在恨不得把那个什狗逼小杰大卸八块。”
“行,你爱卸几块卸几块,”张信礼和他并肩走着,边走边道:“找点事做,以后会回来很晚。”
“找点事?”林瑾瑜有些意外,问:“什事?你不回学校?”
“暂时不,”张信礼说:“们专业现在也没什课,期末过就行,……不太放心。”
他不放心林瑾瑜,虽然自从离开家,跟他在起大多数时候林瑾瑜表现得没有任何异常,但未根治抑郁症就像枚隐形炸弹,张信礼不希望这颗炸弹爆炸时自己不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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