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来说面对面
社交距离要比背对着社交距离远，但赵武杰仍维持着原来姿势，没有动，也没有退。
张信礼瞳仁往下，在这个过于亲密也过于挑衅距离上毫不避讳地直视着赵武杰双眼——人与人之间每次长对视都是次博弈，那是种神奇、无声交锋，个人性格、人格或者某些无法用语言表述东西往往会在对视中得到体现，有些人软弱，有些人坚定，有些更坚定……不如对手坚定那个会在这种无声交锋中移开目光，然后顺从。
张信礼伸出手指，在赵武杰胸口出戳
下：“
对被上没兴趣，要拿玻璃刻在你身上，你才能记住吗。”
赵武杰向以“纯1”自诩，在他概念里那大概类似于某种稀缺、富有荣誉感、显得特别强而牛逼、食物链顶端身份称号……他对男人身上女性特质嗤之以鼻，觉得那是某种低贱东西。
但被张信礼指着那刻，眼神对视间，他忽然生出
：“瞎现在从窗户跳下去还赶得上投胎。”
“呃，不知道啊，”赵武杰故意这
说，其实他都知道：“就今天正好碰见……前段时间不还浓情蜜意，你们突然有什矛盾吗，不然不应该啊，吵得好莫名其妙。”
“如果你和他待段时间你就不会觉得莫名其妙，”张信礼语气里颇有些忿忿之色，他好似并不纠结之前发生在图书馆还有别地方争吵到底有没有被赵武杰看见：“任性、不上进、没本事赚钱花起来倒心安理得……你不知道他有多难伺候，经常动不动就发脾气，要就低落砸东西。”
这很符合赵武杰对林瑾瑜印象：家境不错二代之类，以自为中心，至于发脾气……邵荣告诉过他，这家伙还是个精神病。
这些都是情侣间很常见但又最消磨耐心与爱矛盾，张信礼说起来时候语气带着不耐烦还有股独特、对前任吐槽感，说出来内容也很合理，很有真实感，完全不像演戏，赵武杰心里天平缓缓向着“信”那边倾斜。
他思索片刻，缓缓走到张信礼身后，张信礼仍专心从纷乱衣柜里找着自己衣服，看起来非常坚决地想要刀两断。
“喂，”赵武杰把嘴里直吊儿郎当叼着烟拿，终于试探着在他身后道：“所以……你现在算空窗期？”
“听不懂，”张信礼道：“什空窗期空床期。”
“就是单身，”赵武杰十三四岁时候泡台湾同志论坛学过不少词汇，而情侣般在分手前相当长段时间里都不会有性生活，他从背后贴近张信礼，在他耳边道：“既然没伴……要不要跟试试？现在对你还是很有兴趣。”
张信礼收拾衣物动作停，他顿片刻，转过身来和赵武杰面对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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