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酒吧虽然主打乐队,可到底是卖酒,阿苏看起来就初中生,多少有点不太合适。张信礼道:“不是,是朋友弟弟,他在大厅那边。”
“哦……”那这就没什事,领班说:“忽然请假还以为你那边有什事,搞半天是陪朋友,年轻人就是比们上岁数会过日子,行吧,不过看好小孩,吧台那边不卖酒给初中生。”
阿苏早辍学,根本不是初中生,张信礼道:“好。”
领班便走。
工作间里再无别人,张信礼紧紧外套,去柜子那把“卫生间暂停使用,请往二楼”牌子翻出来,朝阿苏使个眼色。
瞬不瞬地看着张信礼背影,按道理这问题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可他就是认真地等着。
大概过秒,张信礼握着门把手,维持着那个拉开半扇门姿势,回过头来朝他笑下——是个很温柔笑,他说:“当然。”
随后,病房门关上。
当视线完全被门板遮挡,再看不见点彼此身影时候,张信礼嘴角那点轻且浅笑容如同平静湖面上最后圈涟漪,几乎立刻就消散不见。
他带着阿苏,刚走出住院部楼门口就接个电话,是之前盯着赵武杰那人打来,说赵武杰在酒吧。
另边。
赵武杰完全无视医生禁止饮酒医嘱,他吊着手坐在散座上,没残那只手拿着杯花花绿绿酒,跟着重金属音乐起哄起得比谁都厉害。
人都这样约人肯定没戏,他刚骨折不久,还处在急性期,手臂处疼痛让他变得更加焦躁且不稳定,赵武杰红着眼睛跟人碰杯喝酒,寻求情绪发泄口。
酒精加快血液流速,他越喝越兴奋,就在赵武杰再次去别桌跟人拼过轮后,他忽然感觉有谁使劲踢他脚——那种力度绝不可能是路过时候无意间绊到,而是装作路过故意在踹。
散座就在大厅里,远不如包厢私密,里里外外都是人,酒吧里难免有些醉鬼脑回路不正常发神经,跟
张信礼说句“知道”便把电话挂,他知道赵武杰要出院,所以才会叫人守着,昨天去给林瑾瑜买饭时他在8号房门口站很久,听见姓赵直在催问什时候能出院。
阿苏家兄弟三个,爹妈都死,他常年跟在他哥身边混饭吃,在店子里给老板洗头洗脚跑腿什,人很机灵,张信礼带着他直接去酒吧,从后门进到工作间。
他就在这儿上班,同事自然都认识,领班正好进来看单子,抬头冷不丁愣下,道:“你不是请假吗?”
“是请假,”张信礼指下柜子那边,示意阿苏过去,自己对领班道:“不来上班,带朋友玩玩。”
服务生偶尔当当消费者老板当然没意见,领班看眼阿苏,问:“这你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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