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谁大。
“有吗,”林瑾瑜开始装失忆,虽然他自觉自己不算小,可经过N次不可描述事后,自知和身边这位还是存在些许差距……算,反正他大也用不上:“某人是谁啊,跟你比什?比大?年纪大?”
张信礼知道他无赖劲又来,笑笑,没说什。
他等林瑾瑜放完水,原样托着他肩背让他躺下去,熄灯病房里很黑,林瑾瑜看不见他用力时从刀口里渗出血,只感觉到他手臂依然紧实有力,托着他时稳得不见丝颤动,和从前样让人心安。
他还想聊点什,病房大门却忽然被推开条缝,走廊里灯光撕破黑暗透进来,门口有点吵,林瑾瑜听见阿吉跟别人说话声音,好像在回答问题,还说等等什之类,隐隐可见藏青色袖子晃动。
咯出口浓痰,呸声吐在床下尿盆里,陪护家属起身去洗盆子,哗哗水声让林瑾瑜也有点尿急起来。
“想上厕所,”林瑾瑜说:“扶把,你兄弟不太熟,放个水都得算着次数。”
“你不用跟他讲客气,”张信礼托着他背把他扶起来,又蹲下去给他穿鞋:“有什说就是。”
“你小弟又不是小弟,不自在。”
张信礼自觉把他手搭自己肩上,林瑾瑜道:“没这夸张……是肋骨骨折,不是腿断。”
张信礼迅速给他盖好被子,站起身影挡住门口光:“去上班,”他说:“明天回来。”
“喂……”股不祥预感爬上林瑾瑜心头,他忽地抬手,紧紧抓住张信礼袖子,问道:“是不是啊?几点还加班?”
“当然是,”张信礼握住他手捏捏,说:“什时候骗过你。”
他把林瑾瑜手放回被子下面,盖好,转身走出去,门外嘈杂响动消失。
“能起来?”
“能啊,就是从床上坐起来那下使力痛,医生还让别打喷嚏,打个几天都白躺。”林瑾瑜搭着他,没立刻起来,反而说笑几句:“卧槽你不知道那滋味,比老坛酸菜面还酸爽……你尿不,要不咱俩起?”
张信礼斜眼看他,林瑾瑜半压着他嘿嘿笑,道:“好像……以前崴脚时候你也这给当拐杖来着。”
凉山夏天天低云阔,张信礼给他买那个西瓜红瓤绿皮,籽粒粒圆润硕大,黑得发亮,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吃过那甜西瓜。
“是啊,”张信礼看着他,慢条斯理道:“那时候某人还要跟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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