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语气跟他是店老板似,然而林瑾瑜
“小梵?”
——竟然是宁晟凯,林瑾瑜有些日子没看见他,都快把他忘,对方收拾得仍然是那样体面、妥帖,即便出入这种场合,商务衬衫熨得也非常平整,连丝褶皱都没有。
“……您来,”林瑾瑜非常尽责地扮演着卡座小弟角色,问:“有什能为您服务。”
宁晟凯看眼他敞开胸口,道:“没什,只是路过,很久没看见你。”
E区包厢里没厕所,最近卫生间在出去主道上,路过倒也合情合理,他当然很久没看见林瑾瑜,宁晟凯只偶尔才回来,而这些日子林瑾瑜天天被强行分配去应付帮low人,就算他来,隔着十万八千里也根本碰不到面。
缓过来,乍闻见酒精味有点想吐。
然而就和之前无数次样,四个小时后——他果然吐。
无人卫生间洗手池边,林瑾瑜弓着身子,把手指伸进自己喉咙,抠着嗓子眼,胃部阵阵抽搐着,人为催吐,把刚喝下去酒混着胃液股股吐出来。
这是张信礼教他,人为刺激嗓子眼呕吐同时上腹部不停往里收缩,熟练话能使得吃下去固体内容物留在胃里,而只把酒吐出来。
催吐是十分辛苦和难受,而林瑾瑜晚上要重复好几次,不停经历这种喝吐吐喝轮回。
“哦,挺正常,”林瑾瑜额头上发丝有些微湿,他说:“毕竟这大店。”
宁晟凯察觉到他身上那丝被刻意藏起来、不甚明显狼狈,问:“……最近不太好?”
“没有,”林瑾瑜抹把脸:“好得很。”说完想走。
宁晟凯却似乎还想和他说会话,林瑾瑜道:“不好意思,在上班,不能陪您瞎聊太久,会违反规定。”
“没关系,”宁晟凯轻描淡写道:“让他们换别人去就好。”
他真太难受,难受得让人想干脆整个把胃跟食管都割下来。
透明而冰冷水流哗哗流着,冲去那些难看脏东西,林瑾瑜嘴里股吐过后怪味,他解开胸前两粒扣子,扶着洗手池,背弓得跟虾米似喘着气,想缓缓再回去,哪怕只有几秒也好。
但无论休息多久,都总是要回去,林瑾瑜休息大概半分钟后扯卫生间纸擦嘴,用冷水在额头上拍拍,准备原路回去,他不能让那帮客人察觉到他偷偷去卫生间把酒吐,那会激起他们恶劣报复欲,接下来会变本加厉地灌他。
绝对得瞒过去……不知道身上有没有味儿……这操蛋日子,到底什时候才是个头……
林瑾瑜边忍着时不时翻涌上来作呕感和萦绕不去疲惫感,边往外走,他只顾着走自己,没太注意身边人,直到模糊感到谁拍下他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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