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时候虽然确实不是什三好学生,可就算在那个中二、不知好歹、横行霸道刺头年纪,张信礼也从来敢作敢当。
不管林瑾瑜如何反复跟他说他这个小时候起玩堂哥人不错,虽然不懂浪漫也不会活跃气氛说笑话,但对人向是友善,张信礼对此就是全无体会。
他觉得对方像个考察业绩领导,不仅觉得他逍遥快活,还怀疑他骗林瑾瑜钱,看向他目光也总是审视,好像背负着什重大任务,和当初不远万里打电话过来,客气小心叮嘱他,要他记得带林瑾瑜去医院小堂哥判若两人……那眼神有时甚至让张信礼有种在面对林怀南错
里语气、字词也都是林瑾瑜反感,隐约股虽然温和,但高高在上说教感……为什才年不见,他小堂哥变得颇老气横秋。
“你叫他不要认真?”对方是林瑾瑜堂哥,对象亲戚身份总是特殊,可这句话真触他逆鳞,他们才是彼此认定伴侣,你不过是个堂表亲戚而已,根本没资格堂而皇之叫个成年人直接对某段感情“玩玩就好,别认真”。
为什不认真……怎能不认真?!
这次张信礼声音比他俩都要大,小堂哥看他,表情颇无措尴尬:“也不是……个人其实……但……唉你要怎说才好,不是你想那样,可必须说给他听!”
好通语无伦次,令人云里雾里话,张信礼走近,走到林瑾瑜身边,不客气道:“必须?你不说话,也不会以为你是哑巴。”
他显然是点面子都不打算给这个小堂哥留,林瑾瑜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他明明叮嘱过张信礼不要把小堂哥话放在心上,暂时稍微委屈下,为什他就是不听?换是林瑾瑜自己见张信礼家人,受点委屈算什,他定有多乖装多乖,尽力讨他家里人喜欢,根本不会让张信礼为难,这不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人际交往常识吗?为什张信礼反而不懂,要争这种狠?
“发现你这人是真不懂礼貌,”小堂哥跟张信礼面对着面:“从进门开始就是,副好勇斗狠样子……哦,突然回过味来,那时候……你以为是上门要债对吧?说怎……你为什不说欠债事?”小堂哥狐疑目光在他俩之间转转:“那钱……真是小瑜欠吗?”
按常理,如果是林瑾瑜欠钱,他没理由遮遮掩掩不肯告诉他堂哥啊,都是自家人有什不能说,说他肯定得帮忙,百利无害,小堂哥想:除非是在帮人隐瞒。
作为跟张信礼才接触仅仅几天人,他以最坏恶意去揣测人心站在他角度无可厚非,可被揣测者心生不快同样在所难免。
“不然难道是?”张信礼冷冷道:“你以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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