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溯到切源头,张信礼无数次怪自己,当初为什不敢陪他起出柜,如果从开始两个人就起面对,是不是就不会发展到这步……或者更早时候,他为什要和他相爱,为什要在篝火边吻他。
他开始抵着刀锋往前走。
春天衣服并不厚实,钢制利器轻而易举就能刺破衣物划开皮肉,林瑾瑜颤下,立刻如被火星烫到般松开手。
他看着张信礼脸,大声吼道:“你他妈疯吗?”
他们相爱,也许本就是疯狂。
刻他真活似精神病人,女生跟他男朋友吓得不轻,连连退好几步……估计今晚都得做噩梦。
“小瑜,你干什,”小堂哥道:“你……你别吓……”
刀尖上闪着寒光,林瑾瑜脱力般斜靠着墙,喃喃地说:“别过来……别过来……求你们……”
“你放下,”小堂哥也六神无主:“什都好说,你先放下,放下行吗……”
林瑾瑜字句道:“不去医院。”
小堂哥松口气,从结果来看,显然林瑾瑜服软。
然而迎接他堂弟并不是温和安慰与拥抱,张信礼赌就是林瑾瑜不会伤害他,随着水果刀落地脆响,他迅速上前拽住林瑾瑜只手反剪到背后,然后掐着他后脖子,完全用蛮力,粗鲁地把他往门口带。
“带他下去,”他面色黑沉,对小堂哥说:“病例在房间抽屉里,拿完去开车。”
“好好好,你先……”小堂哥吓得要死,只想让他先冷静,什条约都先答应着,他话刚说半,却被另个更有力声音打断:“你必须去医院。”
几人转头看去,张信礼胸口起伏着,漆黑眸子如钉子般凝视着林瑾瑜,重复遍:“必须去,听到吗。”
林瑾瑜目光凶狠,咬牙注视他,张信礼喉咙动动,他语气很坚定,面对危险刀锋不闪不避,甚至越过小堂哥,往前走几步,个人正正站在林瑾瑜面前,让锐利刀尖指着自己胸膛。
“林瑾瑜,看看你自己,”他态度十分强硬,可谁都能听出尾音里那丝极力压抑颤抖:“……你想干什,你要捅吗,”他说:“那就来。”
林瑾瑜手和他声音起颤抖起来,张信礼说出每个字里都蕴含着巨大痛苦:“……是错,都是错……你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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