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瞒着这件事,无论如何都必须瞒着。
张信礼道:
“……”张信礼看表情好似想锤他,但锤不着,最后只捏他肩头把,林瑾瑜感觉下,道:“不错,比上次劲大,值得表扬,看来得时不时刺激你把。”
他眼下有眼袋跟乌青,张信礼端详他阵,道:“你该好好洗把脸,刮个胡子。”
林瑾瑜不是那种体毛重人,自从张信礼住院,他是真没心思打理自己:“知道,就点而已,倒是你,也不多睡会儿,已经起很早,结果每次来你都是醒着。”
“天天躺着,白天也睡很久,”张信礼自己扯下被子,道:“因为,你最近是不是没看书。”
那语气介乎问句和陈述句之间,林瑾瑜已经很久没摸过书,早在复发之前就已经很久没摸过,什升学读书……再说吧,但他笑笑,说:“直看着呢,叫你别瞎操心,每天出去那多趟,有时候就是回去看书去。”
走廊长椅躺。
这种介乎现代人和原始人之间生活让他迅速沧桑起来,以前出门上个班还要在镜子前捯饬半小时,现在早上眼睛睁,胡乱漱完口,清水洗把脸就过来端盆。
“你不用这样,”张信礼手搭在他肩上:“其实你抱腰让扶着输液架,能站起来自己去……”
刚撞那会儿站不,稍微动就跟被盘古拦腰劈斧子似剧痛,现在在别人帮助下勉强能由横变竖。
“哪敢碰你腰,万碰出个好歹来,”林瑾瑜把床自带帘子拉,解拉链脱他裤子:“你害羞?”
张信礼非常关心他考研事,林瑾瑜喜欢他专业,也具备进步学习下去资质和能力,拔高点讲继续读书也可以说是他人生目标之,林瑾瑜明白张信礼很在意,甚至比他自己还要在意,正因如此他才定要瞒着他。
“都快6月,你定要……”
“又来又来,”林瑾瑜帮他把被子盖好:“说别跟爹似老说,自己有数,直勤奋着,什都没落下。”
“真?”张信礼心存三分疑虑。
“真,”林瑾瑜摸摸他额头跟头发:“放心吧。”
张信礼不说话。
林瑾瑜道:“上次骨折,你也是这照顾,吐地也是你收拾,又没儿又没女,将来你或者老,还不是这样互相照顾。”
爱人意味着互相接受对方心理、生理上不完美与不体面,自从住院后,张信礼看起来直不大高兴,林瑾瑜觉得气氛太沉闷,故意边脱边顺势摸把,怪笑道:“……你现在没反应,对吧。”
张信礼无言片刻,说:“没感觉。”
林瑾瑜颇夸张地“哈哈哈哈”好会儿,道:“笑死,你小子也有不举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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