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给张信礼发消息,说不知道晚点到什时候,叫他睡觉得,这次那边没回信,林瑾瑜又催几次,张信礼终于回个“好,别烦”。
那就行。
车里有暖空调,不论外面如何天寒地冻,林瑾瑜暂时也冻不着,他便往后靠,开始看天气跟地图。
这之后张信礼没再发来信息,林瑾瑜以为他睡觉。车厢里三不五时响起阵窃窃私语,又过个小时,大约四点多时候,乘务员终于过来换票,说前面到。
林瑾瑜背好包,下床,跟着人群慢慢往前挪动。
人吆喝着xx站到,叫熟睡乘客起来换票。
这不应该啊,照理来说到站前半小时就该换票,现在可只剩十五分钟,林瑾瑜纳闷。他坐起来穿上外套,搓把脸搓去枕头上沾来那股油腻感,给边上没睡大伯递根烟,说自己刚刚睡着,现在不应该到站吗,什情况。
“晚点呗,”大伯接他烟,回答:“刚刚停好长段时间,应该是在让轨道。”
“这样,谢。”林瑾瑜坐回去。
速度慢车得避让速度快,买便宜车票就这样,晚点不罕见,且自己受着。
终于,车厢门打开,他还没来得及多在“终于到,可以洗个澡干净睡觉”美妙畅想中多沉浸会儿,扑面而来大风就差点没把他吹大跟头。
本省三天前就发布大风加,bao雪红色预警,然而林瑾瑜那时刚好回上海,所以不知情。此刻,尽管站台地面已经过除雪,但仍湿漉漉,风声猎猎,好似无数长满刀片妖魔在天地间横冲直撞。
这也太冷……北方与上海相隔千里,同住地球村但天气大不样,昨天上海那边还在出太阳,林瑾瑜上车时候围围巾都觉得热,下车时候却恨不能裹个军大衣外加戴个狗皮帽子。
他艰难下车,
林瑾瑜穿鞋去到车厢连接处,问乘务员晚点多久,具体什时候到,对方说晚点半小时,于是他回去坐着,给张信礼发条消息,说要晚点会儿,让他自己在家休息,不用来接,对面很快回四个字:“没事,不急。”
又吭哧吭哧跟着车晃几十分钟,林瑾瑜车站没看见,倒是又等来第二次待避。
已经凌晨三点,按理来说该到,同车厢人纷纷醒,女人躺在铺位上看手机或者看孩子,男人站着围在起说嘴,有人说是天气不好,铁轨结冰,很多车次晚点,避让级别最低这班车不仅受天气影响,还得不停让路,自然就越来越晚。
天灾属于不可抗力,怎着急骂娘都没用,林瑾瑜安慰自己,好在他不用转车,不存在这班晚赶不上下班事,算不幸中万幸,就等着吧。
“直晚点,烦死,你回家吧,到自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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