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张信礼说:“你……那天说过,明白。”
“所以,你要是很闲,就去找个班上,”林瑾瑜道:“整天围着不是事儿。”
“不闲,”张信礼说:“快毕业,那些临时兼职有什好做,没意义。如果把时间用去端盘子、叠衣服,哪来时间每天做好热饭,接你上下课,还随叫随到,带你去看电影?”
干些廉价劳动力工作并不能学到什高深东西,而且也不计入工龄,大学生把时间浪费在当服务员类工作而非学业上本就是下下策,过去是迫于生计无可奈何,现在临毕业,更没必要继续浪费时间。
而且,家里狗也没人看。幼犬简直跟孩子样难带,如果林瑾瑜敲几句论文就不得不打断思路,大老远跑回来换尿垫、铲狗屎、带狗出门遛,估计没几天他就会吐血三升而亡。
去吗?”
他感冒已经好,借病做作那事谁也没揪着不放,第二天该怎样还是怎样。
林瑾瑜手里拿着几本书,张信礼很自然地伸手过去,示意给他拿。柳树枝桠还没垂下来多少,但已在路上留下片阴凉,微风吹动两人发丝,张信礼接过书时还顺便捏捏他手。
有些事女生做就很正常、很友情,男生做就很不正常,很*情,众目睽睽之下,林瑾瑜马上听见身后传来阵笑声。
尽管那笑声并不含任何嘲笑意味,但林瑾瑜还是立刻就感到丝羞恼,那种感觉就像他成中学班上唯谈恋爱“稀奇人”,于是全班人都爱围着他起哄。
“你可以不……”林瑾瑜说前几个字,不说。
他还是有自知之明,虽然他现在说得头头是道,然而假若张信礼真从开始就不整天围着他转,他那口
又羞,又尴尬,但又有丝羞于承认小得意和幸福。
……真是越活越回去,林瑾瑜心想:这大年纪,突然跟回到中学当中二少年似。
“说,”林瑾瑜哥俩好似把搂过他肩,把张信礼带得转过去和他块背对着众室友,压低声音道:“跟你打个商量,你要是闲得慌,就去找个班上……你这样整天都围着转,他们老起哄。”
他内心七七八八想这堆,张信礼是全然没想,张信礼脸不解地道:“那又怎,挺可爱啊。”
可爱,这次用来形容林瑾瑜寝室里那大帮洗脚都嫌麻烦糙老爷们真是折辱这个词,林瑾瑜说:“……你这样让压力很大,好像不答应你就是辜负,就狼心狗肺似,都跟你说毕业之前都会很忙,也真很累,咱们到底适不适合在起不是现在可以下结论……就是,怎说……你得有自己生活,也得有,然后咱们在起合适,那才是真合适,你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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