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个夏天,林瑾瑜和张信礼在林荫道两头对望着,没有人说话,但仿佛都已为这刻等待很久。
有什稀奇,他边走边对自己说:不就是毕业照吗,没拍就没拍,又不会死人。人家忙,忘也正常。
初夏风还不那燥热,吹在人身上只觉得暖洋洋。林瑾瑜在树荫下走段,看见不远处图书馆。
张信礼第次进他们学校林瑾瑜就是带他走这条路,此刻路边芳草葳蕤,白色与淡紫色野花星星点点,就像他们第次走过这条路时那样。
不知不觉,已经两三年过去。
同样景色勾起久远回忆,林瑾瑜不自觉就出神,觉得有些事就是命里无时莫强求,高中同班尚且没有起毕业机会,何况现在,身在不同省份,山高水远。
这些帮过他或者害过他、祝福过他或者议论过他人就都成过去式,成多少年后也许连脸都记不清过客。
林瑾瑜下午要作为优秀毕业生参加答辩,因此穿得比较正式,衬衣加西装,很人模狗样。
该忙事都忙完,按理说毕业季该是最轻松快乐时候,可他好像兴致缺缺,懒懒散散答应声,行尸走肉般朝周辉走过去,好似机器人完成任务。
“你咋,”周辉拍拍他肩:“穿这帅,也不高兴点。”
“没,”林瑾瑜不想扫兴,找个借口:“昨天准备答辩,睡晚。们拍照吧,不过待会儿拍完集体回去补觉,就不跟你们起拍单独,你们玩得开心。”
命里无时确实强求不来,但命里有时——终须有。
就在林瑾瑜灵魂出窍,看似走路实则头脑风,bao,都快从毕业照事升级成思考人生哲学时,路尽头、拐角处、图书馆门口,个熟悉身影印入眼帘。
天空蔚蓝,绿荫如盖,张信礼身短袖短裤,仿佛大团深深浅浅绿色里片浓墨重彩剪影。
他深深凝望着林瑾瑜,目光悠远,黑色眸子让林瑾瑜想起第次见到他时他样子。
林瑾瑜在原地站住。风吹动树叶,发出连绵不绝沙沙声,路上有许多同样出来拍毕业照大四学生神采奕奕地走过,人来人往,过客匆匆,唯他们岿然不动。
估计某人早把他自己说过话忘得干二净,毕业照……拍也没什意思。
“别呀,”其他室友试图劝他:“本科就毕业这次,留个纪念。”
“不,你们玩。”林瑾瑜推辞,同时在心里重复遍,道:是啊,就毕业这次。
他坚持不去,大家也不好强求,不会儿班里凑钱约摄影师来,大家按事先选好主题,拍好几张集体艺术毕业照。
切忙完,别人接着热闹,林瑾瑜脱离群体,往与热闹背道而驰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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