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容易……”地下许钊赖在林瑾瑜身上,仍兀自嘟囔着:“以前你多好啊,多无忧无虑没烦恼……兜兜转转这多年……不容易,太苦,真太苦……”
林瑾瑜复发那段日子、张信礼受伤住院那段日子,换许钊在林瑾瑜位置上,许钊觉得自己个月都撑不下去。
他死命把林瑾瑜与张信礼手交叠在起摁着,说:“你们要好好,别再分开。”
窗外夜色渐深,空调吹出风驱散夏夜燥热,他们这顿饭居然吃吃两个多小时。
许钊,这个曾经大发议论,说“听说隔壁班那谁谁居然喜欢男人,真恶心”,曾经在学校旁黄焖鸡饭店里说“喜欢插男人得多变态?正常人都吐,反人类玩样,怎还不灭绝啊?”人,林瑾瑜从小起长大发小,此刻紧紧握着他们俩手,边号啕大哭,边说:“别再分开。”
抽不开,安慰道:“是是是,都是兄弟,乖,松开,们出去回家。”
“不……不回家,你俩要听说,”不知道醉鬼是不是都变特别话痨,许钊死活拽着他俩,要他俩听他说话:“好难过……你们真太不容易,不容易啊……呜呜呜……”
“都不容易,你先起来,”林瑾瑜以为他在胡言乱语:“地上脏,咱起来,起来好不,乖,许大钊。”
张信礼也被许钊拽着,这厮喝醉之后力气不小,还老往下滑,都给他俩拽蹲地上,嘴里直念叨说他俩不容易。
许钊反正不听,林瑾瑜又恼又想笑,整个人大无奈:“他喝醉咋这唠叨,这大人像小孩样。”
那多苦都咽下去,别再分开。
林瑾瑜脸上露出些微无奈,张信礼看着他,俩人谁也没把手抽回来。
“对……还……还有礼物,”许钊像想起什似,爬起来,胡乱把手伸进十分考究外套内里掏阵,掏出个亮闪闪小玩样来。
头顶意大利进口水晶灯熠熠生辉,耀眼灯光照在银色珠链上,那历经六年岁月项链仍如过去般光华璀璨,刻痕如刀劈斧凿,万千苦难也不能磨灭。
张信礼目露惊讶,惊讶里是满满欣喜。那惊喜是失而复得,
“还不都样,”张信礼居然护许钊句:“你喝醉时候,也是这样。”
林瑾瑜以前喝醉很可爱,满大街乱跑,踩人家绿化带,还让张信礼提着他……那些往事,张信礼记很多年。
林瑾瑜记忆里他俩第次越界是篮球队聚餐那次,张信礼记忆里第次越界更早,而且是早得多。
“有吗?哪有,”林瑾瑜浑然忘:“哪在你面前喝醉过,你别胳膊肘往外拐。”
连他自己也没发觉,他已经默认张信礼和他重新变回“们”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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