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还在沉默着,张信礼话反复在他脑海里盘旋,他觉得对不起他,可是真好难,走下去,靠近那里,他觉得真好难好难。
“……”他慢慢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你说不要瞒你,好,不瞒你,只要不提那些,真没什事,可强迫去接触就不样,定会控制不住自己……”
他显得有些崩溃,几乎要在路边蹲下。林瑾瑜喃喃道:“……直维持现状,们可以开开心心生活,不好?”
尝试往前走,虽然可能走到终点,但也可能——夭折在半路。林瑾瑜很怕打破平静还什也得不到。
面对他问题,张信礼干净利落给出答案:“不好。”
个好选择:“记得跟你说过吗?无论如何,你得往前走。”
暂时走不过去不要紧,慢慢来,走不到终点就先走步,步走不动就走半步,无论如何,得往前走。
如果他不走,张信礼会逼他走。
林瑾瑜没忘,只是他以为已经走过去。
“……觉得已经可以,”他开始躲避张信礼视线:“最难时候已经过去,不是?和那时候比,几乎算康复。”
他说得刚毅果决,好似冷血无情,没有丝毫留恋:“往前走,陪你。”
张信礼不要表面平静,内里暗潮汹涌生活,他要林瑾瑜真正好起来。
林瑾瑜抬头,张信礼看着他,眼里冷硬褪去点,眼神慢慢重新变得柔和起来:“……说过带你回家,你就当为,好?如果你在身边比在你爸身边过得更好,你爸才有可能接受。今天只是第步,们不见他,只是试试去那个地方,你总不能连栋房子都怕。”
尽管林瑾瑜直在试图装作无所谓,试图证明自己没爹没妈也挺好,可张信礼知道,他和原生家庭联系比自己跟原生家庭联系要紧密太多,他仍记得那年树叶沙沙响声里,他给自己讲泰戈尔《飞鸟集》那幕,那是他爸爸给予他、对诗歌最初启蒙。
那压抑得让人连回看眼也不愿意段时光,张信礼重复遍他话:“‘几乎’算康复。”
林瑾瑜不说话,张信礼接着道:“不要几乎。瑾瑜,不想每天提心吊胆,做梦都在怕你哪天突然又感觉不好。”
他们当初分手,没钱是个原因、各种必然或偶然事件接踵而来是个原因、性格差异造成误会是个原因,林瑾瑜发病所制造长期低气压也是个原因。
生活在那种氛围里真太窒息,张信礼对此深有体会,他们不能怀抱侥幸永远生活在发作可能里,要平静地生活下去就必须拔起这根刺,让伤口彻底愈合。
墨菲定律从不缺席,上次张信礼抱有侥幸时候,林瑾瑜就真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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