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胜脸色瞬间变得跟真吃屎样难看:“你这是什意思?”
诗涵还是笑嘻嘻:“没什意思,让你也尝尝呗。”
林瑾瑜看着酒杯里那肮脏黑点,想起过往屈辱、恶心回忆。
戴胜曾经灌过他桶混高浓度酒精抹布水,他觉得跟那比起来,仅仅让人喝这杯酒简直称得上仁慈。
戴胜看起来不打算配合,张信礼眼皮也没抬,看似轻描淡写,实则用大力地把那杯酒从他手里抽出来,怼到他鼻子底下,道:“喝。”
职时候记得是叫什来着……”
虽然这老板是个男,可花酒场上什奇怪事都有,戴胜干这行十年,心知虽然老板们都是玩玩而已,可如果被玩对象太“花”,他们或者她们也还是会介意。而这个小梵……组里早有传言,那个大客户宁老板包过他。
传言这东西都是怎难听这传,戴胜心道这个小梵最好识时务,要是想狐假虎威,傍个老板富二代就伺机跟他过不去,可别怪他掀他老底。
林瑾瑜挑眉,戴胜语气里威胁意味他听出来,不过——他没什老底可掀啊,他可清清白白,当初迫不得已干这行时候为不让张信礼吃醋,还消极怠工,非常行素。
诗涵看在眼里,只觉得好笑。
戴胜有些忍无可忍,他耸动鼻子嗅嗅,没接那杯酒,只本着先礼后兵原则,吊着眼睛,沉声道:“当初都是工作职责,愿意给您敬酒赔罪,可您这就没意思吧?”
“看很有意思啊,”王秀脸上派幸灾乐祸,许钊跟他串通,说起鲸鱼在这家伙手下受委屈时,他听得火冒三丈,恨不得当时就穿上高跟鞋在他脸上踩八百个窟窿:“罪有应得。”
林瑾瑜说:“这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你不是要赔罪?好歹拿出点诚意来。”
听他这说,戴胜脸上
她不完全清楚林瑾瑜底细,但中午那顿饭已经让她重新认识小梵这个人,他不是四川农村出来,而是上海本地土著,同学不是985毕业或者海龟也是个211,在看起来本科生多如狗,实际统计,本科率还不到4%这年,这些人可谓水精英。
人以群分,虽然不清楚当时他为什去那种地方跟她当同事,可诗涵明白这人绝不简单。
戴胜还端着酒杯等着林瑾瑜给个台阶就下,赶紧接,诗涵心里本来就就也看不起他这种男人,这时乐得落井下欲席石,当即出声道:“慢着。”
她点支王秀女士香烟抽着,踩着高跟鞋,女王样走过来,戏谑看戴胜眼,笑眯眯夹着烟,往戴胜手里杯子里轻轻点两下。
灰色烟渣飘落进棕黄酒液里,然后迅速被浸染、沉没,变成深色液体里几点宛如老鼠屎般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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