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张信礼让他不必想,因为无论是他们自己,还是林烨、宁晟凯、王秀、拉龙、陈回,甚至高武、赵武杰和邵荣,人人都历经苦痛。
就像林瑾瑜曾让他读过、余华最广为人知那本《活着》,尽管生命不可避免地充满各种各样痛苦,但们还是要活着,因为生命来到世上本就是为经历磨难,有磨难才有体会、才有感知,才有快乐悲伤,切情绪。
生命生生不息。
……
……
新添事不止这件。
在他爸操持下狗证终于办下来,这遛狗时有时被人嘲笑不纯凉山大土狗终于正式成他家员。
张信礼曾经试图阻止林瑾瑜真在犬只姓名那栏填“张小礼”,但没成功,只得放弃。看着林瑾瑜那小玩笑得逞,无比得意脸,他很想以其人之道还知其人之身把,不过暂时没找到机会。
来参加过林瑾瑜海底捞生日聚会那些朋友大半留在上海工作或者学习,林瑾瑜把之前借过钱加上利息如数奉还,当年附中班上N兄弟有空会时不时出来吃个饭喝个酒,作为业余爱好者聊聊滑板、音乐、人生还有爱情。
凉山那边张信礼反正用同套话术搪塞,要赚钱,很忙、很累、路费太贵,没空回家。林烨给他支过招,山高皇帝远,只要拖过四十岁,家里人多半就放弃。
两年后。
“准硕士张信礼,张哥!小张哥!大张哥!”
并不寂静春天里,许钊那嗓门丝毫不减当年。二十四五人,做起事来仍风风火火,街边柳树刚发芽都快被这嗓子吓死。不过大概也正是因为他这惯于奋勇争先性格,入职刚两年已是同期里面升得最快。
“别喊,就来。”张信礼心道:还没开始上学呢,就准啊准叫上,进程也太快点。
他听着许钊在
张信和每月会固定给张信礼报告爸妈情况,发点弟弟妹妹照片,二老看起来身体还硬朗,腿脚也麻利,春耕时分还下田干活。
拉龙在学校过得不错,时常和他们联系着,还时不时询问林烨近况,摩拳擦掌说很想跟这位有过面之缘牛逼学长切磋下。
但林瑾瑜并不清楚林烨在哪里,这位对他人生产生过重要影响二十七岁“老前辈”再次离开上海,不知是回家还是又去什别地方,林瑾瑜偶尔问起时,他只说自己在享受人生。
他最终也不清楚林烨究竟有怎样过去,那个大二时曾见过健眉虎目男人,那个清秀、斯文,自称是林烨学弟男人现在都在何方,他都不曾知道。
在这亿万生命中,个体渺小如沙尘,每个有自己来处也有自己去处,林瑾瑜不知道他曾爱过哪些人,又被哪些人爱过,是否也像自己样,历经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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