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公看
他
眼，毫不留情地反问：“和你有关系吗？”
孟迟被说得愣，好像忽然明白师公在说什
。
“就拿那些来这里找
品茶论道
人来说，他们有些人觉得茶艺是娱乐消遣，有些人觉得是修行追求，还有人觉得这不过是份职业。”师公望着山间缭绕白雾缓缓说道，
“不会说他们说得对，也不会说他们说得错。就像教他们怎做茶，怎泡茶，只是在传授所掌握技艺。他们要怎利用，又会怎看待，将来走什样路，都是他们自己事儿，和旁人无关。”
说到这，他顿顿，转头对孟迟说：“你也样。”
郁庭之：“茶文化种艺术表现形式。”
师公还没反应，孟迟无语道：“现在觉得你是个大学老师。”
师公笑两声，转头看向孟迟：“那你来说说。”
孟迟却是忽然陷入沉思，他好像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于是他反问：“师公，您觉得茶艺是什呢？”
“茶艺啊，”师公用种悠然语调缓声说道，“大概就是故作高雅地泡壶茶。”
那样给你臭骂顿才高兴？！”
“没有——”孟迟拖着调子，有几分撒娇意味儿，想想他又说，“其实师父也没骂，就是敲打，叫把心思放在正路上。”
师公手里摇着扇子蓦地停下，他侧眸看向孟迟，苍老却并不浑浊眼里闪过丝微光。
几秒钟后，他边低声呢喃句“正路上”，边又继续摇起扇子，只是速度放缓很多。
“小孟，你跟说说你觉得茶是什？”师公忽然问。
腿长在你自己身上，你要走什路，只和你想走什路有关。
故作高雅。
这个算不上褒义词，从师公嘴里说出来，其实有些违和，但却并没有让孟迟感到很错愕。
大概是因为师公向都是严于律人，宽以待己。在茶艺教学里，他严格按照茶艺师行为准则教导学生，自己平时却从来都是怎舒服怎来。
“以前也问你师父这个问题，他和你样答不上来。”师公说到这，忽然笑声，“现在他应该能答得出来。”
孟迟下意识问道：“是什呢？”
“嗯？”孟迟愣，旋即答道，“茶不就是茶。”
师公将目光转向对面郁庭之，郁庭之放下手里品茗杯，开口答：“严格来说是茶树树叶，或者是用经过制作之后茶树树叶冲泡种饮品。”
这官方得堪比百度百科回答让孟迟和师公都愣住，静默片刻，师公哈哈大笑起来，拿扇子点他：“说得点儿没错。”
孟迟无语地看眼郁庭之：“你怎不说是植物呢？”
师公笑许久，缓过气儿停下时候，又问：“那你再来说说茶艺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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