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他醉得厉害,应该什也听不清,谁知慢半拍后,他压在耳边吐出几个滚烫字音:“小曜是小曜。”
他嗓子被酒精刺得泛哑,贴在耳边低声轻颤。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过会才迟钝地问:“你怎知道是?”
可这次他没有再回答,只紧抱着身体,倦怠地闭着眼微弱吐息。如若不是他抱双手怎也扯不开,绝对会相信陈锋现在是站着睡着。
他醉酒后并不会耍酒疯,大多时候就是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地不出声,变得格外依赖存在。借着酒吧外闪烁霓虹灯,终于看清陈锋脸,在酒气渲染下透着难掩颓意,眼下有淡淡乌青。不自觉蹙起眉,揉揉他头发,又慢慢移下掌心捏住他滚烫脸颊,听见陈锋从喉咙里泻出几声迷糊音节,却迟迟没有挣开。
“还在生气吗?”
话间隙,还能听见旁边几声难耐低吟,在不停地重复地说着什,像是陈锋声音。
连忙应道:“好,马上过来,能把地址和车牌号告诉吗?”
男人报出串数字和酒吧地址,态度总算没有刚才咄咄逼人。挂掉电话,边搜索导航边换鞋出门,压在心上两天重压仿佛终于找到个发泄口,沉沉松下。
比起将切压在心底,更宁愿陈锋在酒吧喝个烂醉。忘掉那天吵架所有内容,再忘掉所有谎言和不愉快,觉醒来就又能恢复从前生活,这是内心深处卑鄙期望。
年后温度直没有回暖征兆,带件外套赶到那个叫做异度酒吧,出租车司机也就是刚才电话里中年男人把醉得昏昏沉沉陈锋交给,让赶紧带人回家。
“”
复杂地望着他,垂下眼低声说:“那天是冲动,对不起,陈锋,可是你也要明白,们之间感情从开始就不纯粹。”
“小曜”
陈锋没有意识地,不断地唤着名字,他大概不知道,自己口中人此刻正站在他面前,说出句接着句无情又伤人话。
也
也顾不上陈锋压在身上不安分动作和断断续续低吟,又是道歉又是支付完洗车费用,司机才开着车扬长而去。
酒吧门口聚着不少年轻男女,有喝得酩酊大醉也有在清醒地调情,费力地扶着陈锋给他披上外套,将他后背靠在酒吧门边墙上,才得到片刻喘息。
“陈锋,陈锋?”
晃晃他脸,没有得到回应。他被酒气醺红脸颊,半垂着双眼什都听不进去,却还知道死死攥着手腕。试图把他胳膊从身上拿下来,下秒却又被紧紧绕住,像是吸铁石般怎也弄不下来。
只能任由他抱着,试探地询问:“陈锋,你知道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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