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给他打通电话,想要再问问他是不是真想好分手。这念头在心底沉浮,却最终什也没有做,机械地给他发过去个‘
手机响声,是赵泉发来消息。他说他被昨晚烧烤吃坏肚子,现在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工作只能稍微往后推推,配图个流泪小黄豆。
回以他‘没事,你今天好好休息’,余光突然看见条三分钟前来自陈锋消息,心脏几乎骤停。
只是点开那瞬,又好像是被冰水从头泼到脚。
陈锋:等会回家收拾东西,尽量赶在你回来前搬走,钥匙留在厨房桌子上,等切都结束,们再也不要联系。
反复地看着这段文字,自虐样在脑海中补全陈锋声音。打字手指有些轻颤:其实不用那匆忙,不介意。
轻顺着脊背。从来没有这难堪过,眼泪全都不停劝簌簌往下流,只能咬住唇压下声音,所能看见世界已经模糊片。
想很多,很多光怪陆离,毫无意义事情。如果没有出差,陈锋是不是就不会特意赶过来?如果没有给他房号,陈锋是不是就不会找对房间?如果没有和顾鸣生发展出这段错误关系,陈锋会不会就
他会不会就不会提分手,还像从前那样吵完别扭完,就又继续好好在起?
顾鸣生想要留下来陪,他经纪人却再次打来电话,几分钟时间像是有个世纪漫长。他脸色阴沉地挂掉电话,歉意地告诉他现在不得不回去工作,剧组已经确定开工时间。
没有理由留下他,在顾鸣生那里,工作永远是不可动摇第位。哪怕他表现出多不舍,多关心,也知道他并不会为做出任何改变。
陈锋:但是介意。
他回很快,像是完全没有思考。
陈锋:林曜,给过你很多次机会。
这两句话是他最后施展出丝善意,在习惯被偏爱之后,几乎要忘记陈锋对待别人冷漠疏离。
而现在,他也把划分进‘别人’范畴里。
他或许喜欢,但他感情永远不会像陈锋那样来直白而热烈。
顾鸣生离开后,房间又只剩下个人。蛋糕安静躺在袋子里,上面logo很眼熟,来自家在绍城很出名蛋糕房。
已经收住眼泪,用最快速度换上成年人该有冷静自持。直到甜甜草莓味伴随奶油触碰到味蕾,好像成为个奇怪开关,让本来止住泪水又无法控制地湿润眼角。
很奇怪,甚至都不理解这种悲伤到底从何而来。也许是陈锋给这份蛋糕施展什魔力,每口都由甜裹挟着苦,顺着喉咙涩涩化开,流淌进五脏六腑。
而现在,失去陈锋给最后样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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