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曜,你醒吗?”
顾鸣生从外面推开门,看向视线兀然凝,然后大步走来坐在床边,伸手探向额头,几秒后露出担忧面色。
“你发烧。”
嗓子干得说不出说,顾鸣生几乎不用任何提醒就出去倒杯水。就着他手咽下几口,才稍微缓解症状。
“还好,等会起来吃点药就行,”放下水杯,虚弱地笑笑,“没想到这回是要真请病假。”
伴随困意,拖着摇摇欲坠身体走进卧室,把自己埋进床里。
陈锋过得很好。
他过得比想象中更好,身边也有新人。
切都朝着好方向发展,也是时候死心,学着他那样放下。
把被子拉至头顶,在静谧中听着自己沉闷心跳。
生把手上口罩墨镜放下,低头看眼屏幕。
“你”下睁大眼睛,“都凌晨,你还跑过来做什?”
“因为担心你啊,”他再次重复,抬起眸时好像裹挟着无尽深情,“本来打算明天早上再来,可是想起你说不用时候犹豫两秒,就觉得你应该是希望能现在过来。”
哑然望着他,顾鸣生却并不在意,他抬手理下凌乱头发,“你继续回去睡觉,把桌子收拾下,下次别个人在家喝酒,不安全。”
感觉眼眶有些涩,半晌,缓缓点下头,“那以后喝之前先给你发条消息,要是人喝没你还能帮打120。”
顾鸣生抿抿生硬唇角,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但还是尽可能温和地说:“时间还早,你有什想吃告诉,现在出去买,发烧要吃清淡点。”
没有什食欲,胃里还有些泛恶心,靠在床头有气无力地摇摇头,“没事,家里还有方便面。”
他似乎对这个答案略感无奈,拿着杯子起身,“去给你买粥,你在家里等几分钟。”
“真不用那麻烦,”扯住顾鸣生衣角,嗓子剌得疼,只能简短地说,“你
清晨睁开眼,身上和眼皮都压着千斤般重量。
试着抬起胳膊,格外艰难。
昨晚醉酒后片段零零散散回笼,每帧都很模糊,只能依稀记得顾鸣生似乎来过。
“顾”
捂住喉咙,撑起身咳嗽几下,可发出来声音依然嘶哑。
他淡淡扯下唇角,却不带多少笑意,“别说这种不吉利话,等睡醒后就什都过去。”
这句话在耳边不轻不重地飘,带着某种意有所指给大脑下达指令。抬起目光,鬼使神差地问道:“那有晚安吻吗?”
顾鸣生眸色似乎暗瞬,他缓缓低下头,在唇上啄下。
“晚安,快去睡吧。”
这是个舒服而温柔吻,消散几分刺鼻酒精味,染上顾鸣生身上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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