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被其中某句话触动到，抬头看向
，深黑
眼中闪烁着令人心悸刺痛，
字句说道：“对，以后时间还那
长。你是想今天过来可怜，可怜完后就当次性付清以后
吗？”
没有
“你有没有去看过医生？”
坐下后，干涩地挑开话题。陈锋倒杯水，没有抬眸看，“看过，医生说不严重，按时吃药就能调整过来。”
说到‘吃药’两个字，他蹙下眉，还是和从前样流露出些熟悉排斥。紧绷心情松下点，轻声问：“你是在什时候检查出来？”
“住院那段时间。医生看每天睡不着，状态也不好，劝有空去精神科看看，就去。结果查真查出病。”
说完后他自己都笑，很轻下，夹杂淡淡自嘲，“林曜，你说是不是很没用？”
。亮起屏幕上是陈锋刚发来短信，串陌生公寓地址。
从前无数次都没有成为最后次，那这次真会是吗？
茫然，犹豫，与想见陈锋心情全都汇聚成股异样冲动。去到那个地址，按下门铃，几秒等待被拉扯得格外漫长。门终于从里面打开，猝不及防对上陈锋漆黑双眼，在静默中阵失神。
他没有什变化，还是那瘦。眉目压着挥不去阴沉，也像是学会掩藏，看见时扯下嘴角。
“你来。”
不自觉攥紧手里杯子，“这不是你错”
“这确不是错，”他垂下眼，盖住闪而过暗沉，“这是你带给错，”
心刺痛下，沉默半晌，没有反驳。
陈锋声音很低，像是在说过听，也是在说给自己：“林曜，有时候觉得你怎那招人恨，有时候又觉得这都是活该。明明分开就能解决问题，还要次次给自己找不痛快。现在不仅腿好不，脑子也出问题，你是不是也觉得这是自作自受？”
“陈锋，这个病可以慢慢治，”有些苍白地安慰，“以后时间还那长，肯定来得及。”
这声被压得很低，有些哑。
踏入房子那刻，突然感觉喘不过气来，映入眼底陈设全都熟悉到极致。扫眼后就再也看不下去，回过头忍不住发颤：“你怎把房子装这样？”
墙上挂钟，客厅里茶几，隔开厨房玻璃门，甚至是摆在玄关处鞋柜，都与家里布置模样。几乎以为自己来错地方，站在原地不敢再往前走步。
陈锋说：“你不让回去，还不能把房子装修成样吗？”
听到这个解释几乎想反问他句‘你疯？’，对上陈锋双眼后又什话都说不出来。现在终于相信陈锋是真病，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病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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